“哎呀,王爷。是红绸,红绸反了。”落孑在身边看到沈宁指着红绸,王爷却不看对方,心里是干着急。
“我们王爷第一次成婚,正常,正常。”像是为了挽回王爷的形象,落孑斜着眼冲着沈宁说道。
“咳咳。”王爷自觉落孑还不如不说最后一句话,他将视线从自己的衣服上移了回来,将红绸掉转了方向,再次放到了沈宁手心。
沈宁心中一惊:南宫沐晨的脉搏如此微弱,和将死之人没有什么区别,最多再撑一个时辰。她心中不禁为自己感到命苦,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嫡小姐的生活没过几天,寡、妇、的日子倒是可以年年过了。
喜婆见二位新人还没进门,赶忙过来招呼。红绸寓意喜结连理,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正反之分。在外人眼里两人倒是如胶似漆,非常恩爱:南宫沐晨时不时靠近沈宁,沈宁也是偶尔摸一摸南宫沐晨的手腕。
“呦,二位新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再不过来,怕是要错过拜堂的吉时了啊。”喜婆一甩手帕,捂着嘴笑了出来。南宫沐晨一听,因久病而苍白的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绯红,他举起宽大的喜袍扇了扇,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沈宁也连忙跟了上去。
没想到喜婆一语成戳,南宫沐晨还真就缺时间。沈宁是真的怕南宫沐晨在拜堂的时候突然暴毙而亡,自己再背上克夫的骂名。南宫沐晨曾经还是一代战神,这要是等到自己百年之后,后世的行人路过也得在自己墓碑上啐一口。
皇子成亲,来往宾客众多,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宾礼高喊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庆幸走完了流程,准备往后院走去。
南宫沐晨脚步开始漂浮,硬撑着走完一段路程。突然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如墨般的长发散落在地上,头上的发冠早就不见了踪影。
听到南宫沐晨倒地的声音,沈宁一把掀开自己的盖头。她俯身下去,想要给南宫沐晨做个详细的检查。至少这个男人在倒地的时候没有条件反射般地紧握红绸,这一点还是值得赞赏的。
“你在干什么!”沈大夫提着药箱跟着落孑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沈宁怪异的举动立刻喝止。落孑用佩剑将沈宁拦在身后,焦急地看着沈大夫给王爷检查。
沈大夫眉头紧皱,叹了口气之后。他愧疚地摸着胡子说道:“老夫尽力了。王爷这下回天乏术了……”
落孑的佩剑应声而落,也顾不上沈宁,他慌忙来到南宫沐晨身边,双手颤抖地僵在半空,显然有些手足无措。
“别哭了。他中的是寒毒,半个时辰内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