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谁哭了!”
像是刚反应过来,落孑连滚带爬地来到沈宁身边:“你是说王爷还有救!”
在沈宁进门之前王爷早就调查过她,也确实如传言一般草包废物。只是王爷所中之毒,从未外传,沈宁居然知道是寒毒。
沈宁也不废话,看向沈大夫的药箱:“医……大夫,你带银针了吗?”在古代,应该是这么称呼医者的。
“沈姑娘,王爷身中寒毒已多年,各地名医均束手无策。老夫不管你是怎么猜中是寒毒的。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逞能的好。”沈大夫行医快半辈子,从未见有人能解此毒。这么多年全是靠他给王爷续命,沈大夫自觉沈宁夸下海口,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
落孑见沈大夫不为所动,他一把抢过沈大夫的药箱,拿出银针包递给沈宁。
沈宁却摆摆手,“罢了,既然他不让……”
沈宁接过银针包,抽了几根就往南宫沐晨的几个穴位扎了过去,想要先保住沐王的心脉。既然那个老头不让沈宁去救南宫沐晨,她还偏偏要去试一试。
落孑救王爷心切,帮着沈宁拦住了将要发作的沈大夫。
“你们先将他抬到床上”,沈宁又指了指南宫沐晨身上繁琐的婚服,“顺便把他的这身脱了”。
看着还愣在原地的落孑,沈宁拍了拍他的手臂:“想什么呢,方便针灸啊!”
落孑回过神来,尴尬地扭头叫来了其他的侍卫帮忙,却发现沈大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探查完脉搏的震惊:沈宁的确没有说谎,她居然保住了王爷的性命。接着沈大夫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向沈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听她的。“
房间四周被红色的布幔精心装饰过,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倒映着贴着大红喜字的烛火。原来离这里最近的房间就是婚房。落孑遣散了众人,自己和沈大夫站在床边等着沈宁过来针灸。
南宫沐晨静静地躺在床上,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不过他躺在床上,居然一丝不挂?
“扎针只扎上半身,裤子还是可以穿一穿的。”沈宁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
落孑闻言,手忙脚乱地用被子把南宫沐晨的下半身盖上。
沈宁看向沈大夫,正色道:“接下来我施针可能会剑走偏锋。如果想救你家王爷,绝对不能打断我。”
南宫沐晨因为中毒许久,身体虚弱,皮肤近乎苍白。腰间没有一丝赘肉,多道征战沙场留下的伤疤在肤色的衬托下更显狰狞。事实上在沈宁眼里,南宫沐晨和别的病人没有任何区别。她坐在床边,开始专心为南宫沐晨扎针。
沈大夫看的心惊胆战,这哪是剑走偏锋啊,简直就是催命符!针针往死穴上扎,如果掌握不好,恐怕王爷会顷刻毙命。南宫沐晨双眼紧闭,波澜不惊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表情。施针需要长时间的注意力集中,沈宁额头上已经开始出现冷汗,大红色嫁衣被腹部渗出的鲜血染出了朵朵梅花……
“照常喝以前的药,新的方子……”由于长时间针灸造成了体力不支,沈宁眼前一黑就就向床上倒了过去,整个人直接向南宫沐晨扑了过去。
沈宁以前可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如今早就忘记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自己了。一天之内,王府里倒了两个人。房间里顿时乱作一团,唤王爷的唤王爷,叫沈姑娘的叫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