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刚好出门时。夜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微弱的烛火照亮了大红色的帐幔,沈宁睁开沉重的眼皮,熟悉的红色让她有了瞬间的恍惚。腹部的伤口被人包扎好了,她挣扎地坐了起来,却不曾想被吓了一跳:她的身边竟然还躺着一个半裸的男人!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南宫沐晨。看来沐王府是准备把自己当牲口使啊!沈宁没想到自己在昏迷期间还担负着照顾南宫沐晨的重任。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沈宁自觉此地不宜久留,她开始从床的另一头慢慢向外挪去。
越接近南宫沐晨,沈宁的心跳的越快。她轻轻地迈出一条腿,跨到南宫沐晨的另一边。
一切正常,她轻轻地舒了口气。还没等沈宁窃喜,南宫沐晨就睁开了眸子,正好与沈宁对视,发现她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跨在自己身上。沈宁通过临床的经验断定正常人至少要明天才能苏醒,她才准备偷偷溜走。只是她却没有想到,南宫沐晨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种诡异的场面沈宁从来没有经历过:上天啊,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惩罚我,而不是以这种方式跨在一个男人身上,还被他发现了!
沈宁尴尬地冲南宫沐晨笑了笑:“夜深了,臣妾就想给王爷盖个被子。”
她一把抓住南宫沐晨被子的边缘,用尽毕生力气向上一抓。也许是受力不均,沈宁重心不稳地直接摔在了南宫沐晨身上。
唇边传来了异样的温热,沈宁的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自己居然和南宫沐晨亲上了?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
南宫沐晨的双手紧握,他一把推开沈宁到床的另一边,整个人反身压了过去。
沈宁还没来的急给自己的初吻哀悼,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
南宫沐晨的眉毛微皱,他虚弱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接受沈宁的折腾。
“你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
沈宁双手护在胸前,不敢再看南宫沐晨好像要吃掉自己的眼睛。自己现在没有武器傍身,并且和南宫沐晨同样体力不支。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沈宁发现自己居然还是没有胜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成了食物链底端的存在。好吧,如果南宫沐晨坚持的话,自己可以勉强牺牲一下色相。
南宫沐晨看见沈宁的面部表情转换极其丰富,从惊恐转变为深思,最后居然变成了慷慨赴死的样子。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给沈宁盖上了另一条被子,简单说了句休息,就重新躺在了旁边,还顺便掖了掖自己的被子。
沈宁等了半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睁开眼睛却发现南宫沐晨在旁边裹得倒是严实。不过,这架势是怎么好像自己是一个女流氓?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间的大门就被人推开。沈宁的视线也也跟着转移,发现来人正是落孑。
落孑声称有要事要禀报王爷,南宫沐晨穿上外套起身离开,让沈宁自行休息。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沈宁这才发现:南宫沐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裤子。如果早知道是这样,自己也不至于眼睛不知道往哪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