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芷双眸猛地瞪大,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脑门,叫她手脚变得一片冰冷。
“你说什么?”
苏子奕有些无辜:
“我没说什么啊,我就是转达我那天听见的话。”
韩芷气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就是张缘让自己的下人睡自己的夫人,他在旁边看,谁料那下人下手过重……”
“住嘴!”
苏子奕话还没说完,韩芷就像是彻底承受不住了一般,叫停了他的话。
“你给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
苏子奕无奈的笑了一声:“没什么用意,我们不是在闲聊吗?”
“你身为唐惯佑身边的幕僚,平日就干这些事?”
“这些事怎么了,最后皇上就是用这件事,叫张家为他所用,办了好些事呢。”
韩芷脸色有些发白,好一会儿才稳住气收回手。
也就在这时,苏子奕那个下属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公子,鱼上钩了。”
苏子奕闻言愉悦的勾了下嘴角,抬手叫来一直候在边上老鸨花娘。
“让人把四处的门都看牢了,今夜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私自离开。”
花娘领命很快就退了下去。
苏子奕这时看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韩芷:“韩姑娘,走吧,随我去见一个人。”
花满楼外
越岂一身冷沉的墨色锦衣坐在马背上,手中染了血的长矛,沾了雨水后越发显得冷寒无比。
曾广骑着马待在他身侧,稳声道:“主子放心,这花满楼里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夫人不会有事的。”
越岂握着长矛的手微微收紧。
“这件事本不该让她插手的,就算这楼里都是我们的人,可我还是不放心。”
“主子若实在不放心,属下现在就带人冲进去将夫人救出来。”
越岂:“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京郊别院那边情况如何了?”
“一刻钟前煦朶王就清点了亲兵,想来也快到了。”
越岂仰头看了眼黑沉的夜色:“让周围护卫都藏起来,等他们进了花满楼再围住,今日务必要了他的命。”
曾广肃声:“是!”
暴雨将歇,四下天际都变得一片沉寂,越岂坐下的马儿不安的来回踱走了几步,清脆的马蹄声响在暗夜里格外醒耳。
就这样又过了半柱香,越岂终于扭动手中长矛厉声道:“冲!”
数十道黑影应声蹿进楼内,原本还在大堂内饮酒的众人见状,下意识就想逃,可等他们跑到离开的暗门处,才发现那些门不知何时已经被人锁了上。
站在二楼的苏子奕看到这一幕,当即捏住韩芷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身前。
“你看看他多爱你,只要我一将你拐走,他必来救你。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
韩芷面容有些冷:“你将我骗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引侯爷过来?”
“那不然呢?不过你放心,我不杀他。要杀他的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奉命前来帮点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