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羨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根本没心思理会他刚才打自己的那几拳。
“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那个嫩雏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想睡就睡,不想睡直接送给别人也行。”
傅阎依旧拦着房门不让他走。
“你急什么,左右张家的人赶过来还要点时间,等他们到了,你再走也不迟。”
谭羨这下也彻底怒了:“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想睡那个嫩雏,我也给你了,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就非要把我闹得下不来台吗?”
傅阎慢悠悠理着自己的衣袖:“如果我非要让你闹得下不台,你又能如何?”
“你……!”
傅阎抬眸冷看了他一眼:“这些年你手上沾着的鲜血不少,也是时候洗洗了。”
清云馆这边高溱的事闹得众人心神不宁,花满楼那边几波势力的交锋,却渐渐开始落下帷幕。
大堂里,尔琰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退到几个亲兵的身后,早前眼底的嚣张,也渐渐被恐惧所代替。
“你若杀了我,唐惯佑不会放过你的。”
越岂身上穿着的墨色锦衣沾了血,绣满金纹的衣角显出一抹不太正常的暗色。
他目光冷厉,形如寒箭,往前走去的步子轻慢平稳,却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尔琰的心口上一般,叫他喘不过气。
“你以为唐惯佑今日派你来,是想你替他除掉我?你错了,他是想让我替他除掉你。”
尔琰瞳孔微缩,有些不太明白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惯佑明知你不是我的对手,却非要你来杀我,你猜他到底是何用意?”
尔琰一面警惕的盯着他,一面不愿意相信的开口。
“不可能。我死了,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他不会让我死。”
越岂低笑一声,突然停住步子。
“你从北境入京才带了几个亲兵啊,就这些人你也敢对我下手,当真是蠢得可以。”
尔琰死死按住自己的伤口,凶狠的眼神里隐隐有一丝绝望。
“你别太得意,我的人死光了,还有唐惯佑的人在。就算我今天被他利用,可你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越岂瞧着他这副天真劲,越发觉得好笑。
“唐惯佑的人?你该不会想说是,用我夫人将我引到这里来的苏子奕吧。”
尔琰眸光极速闪了两下,没说话。
站在他身前的人此时也开始抬头往四周搜寻,好一会儿才有人敢转身对他道:
“王爷,事情不妙,皇帝的人好像都不见了。”
尔琰呼吸一沉,连忙推开他们自己往二楼的方向看去。
越岂觉得他这个样子有些可怜,便出声安慰道:“你放心,我已经调了一波人守在了四周,他们逃不掉的。”
尔琰听了他这话,突然醒过神。
“你……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很奇怪吗?还是你们觉得本侯的夫人真有那么蠢,一封伪造得漏洞百出的书信就能将她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