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子,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快帮忙解释一下。”
顾砚之被他气得有些头疼,却又念着他是唐惯佑跟前的人,不好直接得罪,便只得敷衍的解释了一句:
“顺成侯,你误会了,敬公公他不是这个意思。”
“本侯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本侯还是决定与他一同去皇上跟前分辨两句。”
听见这话的敬成彻底扛不住,一歪头便晕了过去。
苏子奕:“……”
另一边清云馆里,青奴刚处理完馆中的一个叛徒,就有下属从前院的方向急匆匆朝他跑了过来。
“馆长不好了,谭家来了人,说是要把谭公子就地打死。”
青奴闻言眉心一皱:“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除了谭家,城西户部侍郎张大人也来了。”
青奴是知道谭羨与张家的婚约,如今听见这话,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
“可是馆中的人说漏了嘴,张家人怎会知道谭羨在这里?”
“这……”
青奴气得踹了那下属一脚:“这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馆长的话,小的听说是傅家大公子给张家报的信。”
“傅家大公子?傅阎?”
那下属畏惧的点了下头。
“小的听守在侍奴院外面的人说,傅家大公子也看上了高溱,所以才故意将谭羨公子在我们馆里的消息,告诉给了张家知道。”
青奴气得狠喘了一口气:“好!好得很!我竟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这都还没开始挂牌接客,就有人为他相争了。你说若是我明日将他的牌挂上,那我们这个院子岂不是要炸开锅了。”
那下属不敢接他这话,只死死的埋着脑袋不吭声。
青奴走到前院时,谭浩正拿着一根鞭子将谭羨打得抱着头哀嚎,瞧见他来,一直冷脸坐在院中石凳上的张纪也站起了身。
“你便是馆长?”
青奴没在意他傲慢的态度,反而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礼。
“小人青奴,见过张大人。”
张纪听见他的名字,顿时嫌恶的皱了皱眉。
“我听说谭羨经常来你们馆里,可有此事?”
青奴看了眼被打得半死的谭羨,笑着应道:“不知张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小人在这馆中待了数年,今日也不过是头次见谭公子。”
张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那听你这意思,谭羨今日还是头次来你们馆中了?”
青奴:“正是。”
“简直胡说八道,单是本官手下的人,就不止一次看见他出入此处,你却说他是头次来这里,你到底是何居心?”
青奴被他拆穿谎话也不惊慌,反而越发镇定。
“张大人有所不知,我们馆中自来就有规矩——不能对外泄露半分客人的信息。便是谭公子来过多次,在小人这里他今日也只能头次过来。”
张纪气得一拂袖:“巧舌如簧!你们在天子脚下开这种有伤风化的男馆,还有理了?”
“张大人此言便是太抬举小人了,小人自幼孤苦,从未上过学堂,更不懂什么有伤风化。小人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