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薛老夫人沉着气抬起头,望着清檀道:
“敢问姑姑,眼下薛家门外皆是五皇子的人,你是怎么进来的?”
“五皇子也是太后的孙子,难道他的人还敢对太后不敬吗?”
清檀这话刚说完,数十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就从门外闯了进来。
为首的顾砚之先将屋内的人扫视了一圈,便冷着嗓音道:
“把他们都拿下!”
变故来得太快,清檀还没怎么缓过神,就被人扣住了双手。
“大胆!我乃太后宫中之人,你们岂敢无礼!”
顾砚之听她这么说,当即走上前一把扯开她头上带着的黑色斗篷。
“果然是太后宫里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太后才叫你来搬救兵?”
清檀看着他,突然脸色一沉:“你不是五皇子的人。”
“我自然不是五皇子的人,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对你客气。”顾砚之说完这话,便对扣着她的两个官兵吩咐道:
“把她拖下去好生关起来,别让她跑了。”
清檀被官兵拖走,顾砚之便将目光投向了房内众人身上。
“侯爷有令,薛家众人结党营私、罔顾皇恩,即刻全部绞杀!”
薛老夫人听见这话,赶忙将薛徽护到自己身后。
“我看你们谁敢!”
顾砚之抬了抬手,黑沉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情绪:“老夫人,如今这长安城的天儿已经变了,你还是认命吧。”
薛徽回身取下墙上挂着的宝剑握在手里,一脸杀气的看着顾砚之。
“你是南平侯身边的人,你们把五皇子怎么样了?”
薛老夫人一听眼前的顾砚之竟是南平侯的人,瞬间吓得脸色煞白。
若说是周隽反了,那他们薛家兴许还有一丝活路在,可眼下造反的人变成了唐惯佑,那他们薛家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砚之现在急着赶去顺成侯府,根本无暇同薛徽多言。
“大公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吧。五皇子的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薛徽握紧剑柄:“你们挟持皇子谋权篡位,罪不容恕!”
顾砚之低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
“谋权篡位又如何,罪不容恕又如何。只要手中有权力,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任何东西。”
说着,他就转身往门外走去:“都杀了,别留活口。”
一刻钟后顺成侯府里,越岂将从玄英殿找到的东西用盒子装好,刚想说让曾广送去城外玉梨庄,府中管家就急跑着从门外冲了进来。
“侯、侯爷,门外来了好些官兵,眼下已经将整个候府都围起来了。”
越岂面色不改,将手中盒子递给曾广:“务必送到夫人手中,告诉她,我这边没事,一会儿便去接她。”
曾广接过盒子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往门外走了去。
边上管家瞧着他们二人如此淡定,原本着急的心情竟也冷静了些。
“去让人将暗室里的费成送到城外十里铺去,着许劲川好好看守。”
管家:“是。那门外……”
“你们从暗道走,门外的事交给我处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