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建邺冷眼旁观,眼眸之中暗色涌现。
楚元彻不过来纳采下聘,楚玄渊就撑着病体都来了,两人之间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楚樟怀再次阴阳怪气:“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该不放心的是凌将军府,这万一有人短命,这大好的喜事岂不就沾了晦气?”
凌雨汐眼神一厉,但楚玄渊握住她的手微微用了些力,抬起了苍白虚弱的脸,低弱地道:“玄渊不知,原来二皇兄对大皇兄的怨念竟然如此深,深到竟要诅咒大皇兄大喜之日沾晦气?”
早在楚樟怀这话一出时,楚元彻心中就不悦,此时楚玄渊说出口来,楚元彻眼底冷意更甚。
连常年生病,不问世事的人都能听出这话中深深的恶意,老二嚣张得很啊!
楚樟怀一怔,他是有小心思不错,他也的确希望楚元彻出事不错,但是,他又不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敌意摆出来,又不是白痴,失策了,刚才光顾着怼楚玄渊,倒是忽略了楚元彻也在连带之列。
他忙道:“大皇兄,你莫听那病鬼的,我没这个意思!”
他若不上赶着解释,倒没显得心虚,这一解释,看着他的眼神反倒有了些心思各异。
而楚玄渊却还在原地喘气。
不喘死他得了,刚才竟然还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也不怕一口气接不过来就原地去死。
楚樟怀恶毒地想。
他也知道刚才他是太急了,倒且得猥琐且心虚。
多说多错,一句解释就够了,不过,病鬼嘴皮子很利索,而且,他现在这么个鬼样子,自己若是继续和他斗嘴,别人还以为他欺负病鬼呢!这于他不利,他虽没能像楚元彻一样在外面有个贤王名声,但也绝不能给别人留下欺负病弱的弟弟的印象。
试想,连一个即将早夭的弟弟都容不下的人,谁又会相信他能容人?
那既然有隐晦的心思,想要那个位置,就得听母妃和未来岳父的话,隐忍,隐藏,隐蔽……
这一轮没赢,没关系,左右这病鬼也就一张嘴了!
他的力量和所有的一切,用来对付一个病鬼是浪费。
凌铁山倒是巴不得楚樟怀多说几句,有人跟楚玄渊过不去,他比大夏天喝冰水还高兴。
没想到楚樟怀的战斗力不行,这才两句呢,就不说了。
他是主人家,不好把人一直堵在门口,便热情地迎人进去。
到楚玄渊时,他不冷不热地道:“燕王请!”
楚子煜道:“凌将军跟五弟还这般客气?你是长辈,他要不是身子骨不适,今天得早早来帮忙才是!你们这客客气气的,看着挺奇怪的!”
凌铁山皮笑肉不笑地道:“晋王说的对!”
翁婿?
呸!
他冷眼扫一眼凌雨汐。
要不是她那死鬼娘没在他计较之内死,早死了两年,本来俞聆清在京城里的所有的财富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