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死得太早,有些生意他还没有接过来,甚至不知道还有哪些。
甚至他自己,也是俞聆清死去一年多后,才从别的途径知道,俞聆清果然是极有生意头脑的,在京城才短短几年,竟然织起一张强大的商业网。
有人传说,她一人之富,可抵一州之富。
整个西楚天下分九州,抵一州之富,那不就是九分之一的国库?那得多少银子?
要是当初将俞聆清的全部生意都接手了,威远将军府的底气更足一些,他的雪莲,也不会因为仅仅落了湖,被大皇子所救,就不得不嫁给大皇子。
想到这里,他就连带着恨凌雨汐。
如果是原身,有血脉牵连,又从小经历苦难,也许会对凌铁山的态度有所顾忌,但凌雨汐全没当回事,目光扫过,那楚子煜倒是活跃得很。
这位贤妃所出的皇子,年十九,去年被封为晋王,相比楚元彻楚建邺这两个十六岁封王的,这封王够晚的了。但比齐王楚樟怀,又算是早的,因为楚樟怀和楚子煜是同天封王。
当然,所有人都不如楚玄渊封王建府早,只是,谁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他的这些个兄弟们,倒也没在这件事上嫉妒他。
暂时看不出楚子煜是什么意思,凌雨汐也懒得理会,扶着楚玄渊往前走。
一尘一铉跟在后面,两人做好亲随的本分,离得不近也不远,但目光都落在自家主子身上,眼神看起来有几分紧张。
这眼神几个皇子都看懂了,这是生恐楚玄渊脚下再发软,想必以凌雨汐一个女子,是撑不住的,那可不就得两个亲随搭把手?
毕竟,摔在地上可不好看!
楚樟怀嘴又贱了:“还是五弟的排场大,这出门两个亲随跟尾巴似的,难不成带个王妃还不够?”
他们也各带着一个亲随,不过,早在他们跟在楚元彻马车后,各自的亲随就只能远远跟着,此时也不敢上前。皇子们扎堆,亲随们哪配凑近?
楚玄渊倒不生气,反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前两日发病,身子骨有点弱,这不既想沾大皇兄的喜气,又怕恼了大皇兄的喜事吗?”
楚元彻看着说话都虚弱得直喘的楚玄渊,对他的忌惮既去,也不介意表现得亲和一些:“五弟能来,本王便很高兴了,其他的你不必担心,凌将军府上定会好生照顾你的!”
楚樟怀又嘴贱:“可不嘛,毕竟也是翁婿嘛!”
楚建邺听得笑了起来。
楚元彻脸一沉,淡淡地道:“齐王,你是做兄长的,要有兄长的样子!”
楚樟怀:“……”
他可以可着劲的对楚玄渊阴阳怪气,但是现在,却不敢跟楚元彻硬碰硬。
楚建邺轻笑一声,道:“大皇兄也不必生气,二皇兄说话向来直爽,他呀,说话不好听,可没什么恶意!”
楚元彻似笑非笑地道:“三弟向来脾气好,能包容,在这点上,为兄尚有不足,要向你学习!”
楚建邺笑道:“好说,好说!”
两人打着机锋,众皇子们在一边便不再说话。
目前,这两位出类拔萃,他们也不敢真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