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的心思却没在这上面,突然开口问道,“这么说的话,那在日月潭牙行的时候,殷流常是想要做些手脚了?”
尘濡这才想起阮迟月和殷流常在日月潭的比试。
日月潭既然是殷流常的地盘,那自然不可能对那些奴|隶一无所知,也就是说,殷流常有赢阮迟月的底气。
见萧墨寒沉如墨色的脸,尘濡急忙开口道,“阮大小姐能胜出,不正是说明了阮大小姐的能耐和实力吗?”
萧墨寒没说话只道,“去!让人盯着日月潭和清韵黑市,殷流常受了重伤,不可能逃多远!”
既然已经确定了殷流常是无相宫的人,那么抓住他只不过是时日问题。
其他人畏惧无相宫,但那个人绝对不包括他!
闻言尘濡立马抱拳道,“属下尊命!”
至于殷流常,他在日月潭的据点早就被江源一把火给端了。
如今的他正躺在清韵黑市里,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
身上的衣服也早被换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清韵黑市护卫的衣服。
昏迷着的殷流常没了平日里的乖张,一张俊脸也不见丝毫颜色,周身萦绕着的死气让他看起来格外的无害。
静静躺着的他就仿佛那沉睡过去了的睡美人,让人恨不得含在手心仔细护着才是,谁又能舍得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呢。
可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如今却只能闭着双眼任人摆布。
在他的身侧,清羽姑娘握着他的手,不断地灌输着自己的真气,然而殷流常却没有丝毫好状的迹象。
开门进来的凝露姑娘看着清羽姑娘手上的动作,恨铁不成钢道,“差不多得了,又死不了,你这样,还没等到他醒,自个就废了!”
清羽姑娘没说话,但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凝露姑娘的不归乡没了,自然只能来投靠姐姐清羽。
见清羽姑娘不为所动,凝露姑娘直接挑开了清羽姑娘的手将人推在了一边。
输送内力被打断的清羽姑娘红着一双眼睛瞪着凝露姑娘,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一般,那架势看得凝露姑娘心情微颤。
清羽姑娘盯着凝露姑娘也不说话,却好似有万般的委屈。
她深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如今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她守护了他那么久,从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迹,就算是亲姐妹也没能让她松口半分。
清羽姑娘冷着一张苍白的脸道,“葛凝露,我的事你管不着!你既然出卖了尊上,就给我滚出这里!”
葛凝露一脸的无所谓,“什么叫出卖?我不就给老尊主送了信?隐瞒事实你该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
清羽姑娘气得胸膛起伏厉声道,“出去!”
葛凝露撇了撇嘴,显然有些不乐意,“我怎么知道老尊主会不来,还派了江源那个狗东西!我还就告诉你了,殷流常他死不了,你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