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不好了!”
……
宦官大声的通报着往御书房去,叫得人尽皆知。
在御书房内,层层书画摆了出来,令人恍如在看书画展。
榻上,皇帝与萧墨寒相对而坐,中间的棋盘显示着战况焦灼。
皇帝两鬓斑白,面容憔悴,气势中隐隐带着颓态。
萧墨寒穿着竹叶青的长衫,俊秀的脸上安静宁远,在父皇面前也毫不露怯。
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安分的皇子,而是与皇帝并排而坐,气势势均力敌。
宦官已经跑到门前,两人还是沉迷于博弈,并不理会他。
门口,太监德福把报信的安公公拦住。
“皇上正在和三殿下对局,除了十万火急的事情,不得进入打扰!”
安公公吓得跪在地上,哆嗦着说,“禀告皇上,《净》被……被弄坏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帝淡定的神情顿时僵住,他震惊地看向门外。
萧墨寒举着棋子的手也一顿,但也仅是一瞬,就放下了棋子,吃了皇帝几个黑子。
安公公还在发抖,“三……三皇子殿下刚刚定下婚约的阮小姐,酒后失仪,将酒泼到画上,《净》……它的整个画面都不净了!”
皇帝迅速转头看向萧墨寒,萧墨寒也慢慢抬眸,神色变得严肃。
两人对视良久,气氛十分凝重。
沉默,安静,压抑!
猛地,皇帝摔碎一旁的酒杯,推翻棋盘,“她该死!”
皇帝挣扎着站起,大步流星地前往查看,萧墨寒面色不愉,跟在皇帝后面。
消息传得迅速,皇宫上下都知道了。
本来大家还奇怪皇后怎么还没处理掉阮迟月,得知这件事,大家都沉默着避开了,心里暗想,“阮小姐这次是没了!”
宁康皇帝和萧墨寒到日新阁门口时,这里已经被层层围住,王皇后带着一大群宦官侍女在门前跪着。
王皇后面带凄苦,眼中愧疚,“陛下,臣妾罪该万死!臣妾眼看着阮家的姑娘冲上去,没来得及挡住,臣妾愧疚!”
宁康皇帝等不及听完,赶忙冲进屋,看向内室。
原本挂在那的《净》已经脏的不能看,湿透的纸一碰就破。
宁康皇帝整个人呆住,“我的……我的画……”
他气息哽住,面色潮红,顿了几秒竟呕出一团血来!
“陛下!”
王皇后赶忙跑过来,萧墨寒却先一步扶住了皇帝,“传太医署!”
王皇后站在另一侧扶住皇帝,“陛下,您万万要珍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