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皇帝挣开王皇后的手,同时也松开萧墨寒,摇摇欲坠急喘着,直往前走。
他凝视着《净》,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脸上布满了颓废。
他张了张嘴,没吐出什么话,只是两眼一翻,无力地倒向地上。
萧墨寒连忙伸手扶住,将皇帝抱到床上。
“陛下!”
王皇后脸上显出愤恨,“快去请太医!为什么还没请来?”
她转头朝着阮迟月,指责道,“这个该死的丫头,要是皇上没能挺过去,你和你的家族都别想好过!来呀,把这个女人压到牢里等待审讯,告诉大理寺,去把荣国公府控制住!”
王皇后大发雷霆,众人都不敢触霉头。
阮迟月懒懒地晕着,听到也丝毫不管,依然淡定。
她思考着萧墨寒可能作如何反应,毕竟夫妇一体,她坏了皇帝的画,他也得受罚!
萧墨寒不理会王皇后,只是给皇帝搭上了被子。侍卫尘濡站在门口,拦住所有碍事的宫人。
王皇后之前与萧墨寒井水不犯河水,从来不与他撕破脸皮,但是今天她忍不住了。
“阮迟月喝酒误事,把黎城大师的画毁于一旦,皇上都被气晕过去了,难道三殿下还想包庇这个女子吗?”
她凝视着萧墨寒,看起来严肃,实际上还是有点慌张。
可是萧墨寒并没搭理她,而是朝着阮迟月的方向走去,低下身拍了拍她,不善地询问:“没有皇上和孤的允许,你凭什么进入密阁?”
阮迟月岿然不动,心里想着:鬼才会答应你!真当我是吃素的。
皇后忙着补刀:“本宫邀请阮小姐到此一聚,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待皇上醒来本宫再自我反省一番。”
萧墨寒依然冷着王皇后。
他背对着其他人,在阮迟月面前蹲下,戳了戳她。
阮迟月心里不满,却不显露分毫。
萧墨寒捏着她的下巴,稍稍一用力,再追问,“孤不知情,你怎么就喝上酒了?”
阮迟月不太舒服,但是保持着一种姿势。
王皇后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本宫吩咐她在此地等,却不曾想她喝醉之后竟开始耍酒疯,等本宫进屋,就已经成这样了!”
萧墨寒不管皇后的说辞,看着阮迟月,低着眼,仿佛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他松开了阮迟月。
阮迟月浑身一松,内心想着,“三殿下,这收尾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没想到,萧墨寒并没有起身,而是轻轻掐住了她的脖子。
阮迟月内心一怔。
难道他想了结她?
萧墨寒没有真正下手,反而摩擦着她白皙的颈部,眼神幽深。
阮迟月蹙了蹙眉。
她不爱与人身体接触,一方面是厌恶,另一方面是不习惯。
然而萧墨寒不仅没停下,还不停地向下探去,伸向难以言说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