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说:“看来是个小心的人。”
掌柜怀疑着:“主子,基本上没人知道您的计划,为何此人毫不犹豫就给您下注?难道是他盯着您?”
阮迟月道,“不一定,要是他内里聪慧,也能猜到。可是聪明人不爱加入赌局。”
她与王皇后之间的明争暗斗,在普通百姓看来不过是萧墨寒和太子的较劲,而识时务的人都明白,萧墨寒占据上风。
掌柜肉疼地哀叹,“小的没能保住财产,主子恕罪!”
阮迟月淡淡地教训,“不要和我掰扯这些,你只说怎么处理!那个人稳握胜券,说不定还会再来赌一次!”
掌柜定了定神,“主子莫要担心,要是他还敢再来赌,小民定要全程盯着,绝不让咱赌场再吃亏!”
阮迟月这才露出了肯定,“老太君的寿宴礼物安排着,缺钱就向我拿。”
掌柜赶忙追问,“主子您给老太君准备了什么?”
掌柜是整个赌场的管理,也是紫辰商会的重要外使。对于每一个礼物他都精挑细选,争取满足每一位顾客的需要。
不过主子向来心思难测,他也不清楚主子究竟想送什么东西。
阮迟月皱了皱眉,“倘若我知道,还要你有何用?”
掌柜挠了挠头,神色紧张,“主子,小民斗胆问一句,您送老太君寿礼的目的是什么?”
阮迟月淡淡道:“就这个老太君,有哪点能让我看上的吗?”
掌柜越发疑惑,“既然是这样,让覃嬷嬷准备礼物即可!小民送礼的分量都是给非富即贵,不适合老太君!”
阮迟月抬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掌柜内心有些慌张,“主子您……”
阮迟月淡漠的表情出现裂缝,“让你处理你就好好选,别说那么多。”
她话毕就扭头走开,只剩下掌柜在原地石化。
……
这几天,带着白狐面具的人一直没出现。
这样大规模的赌场总有敏锐的老手,阮迟月没有这么小气,不是很在意这次的得失。
不过,王皇后被禁足一事,都城上上下下都得传开了。
阮迟月既了解黎城公子,又和九天神医攀上关系的消息不胫而走。
三皇子府和东宫都保持了沉默,只是阮家的来往客人变多了。
老太君的寿辰即将来临,前来贺寿的人比往年更加络绎不绝。
阮迟月转移到了揽月阁,关门不见人,自我调息,也在折腾她的各种种子。
这天下午,阮迟月才醒的朦胧,覃嬷嬷急忙进门。
“主子,坏事了!阮迟茵找不到了!”
阮迟月未曾想到,“是为什么?”
覃嬷嬷说:“半道失去了踪影,对方只有两个人,功夫造诣很厉害!阮家护送的人都死了,我们的人还躲在暗处,没有暴露。”
阮迟月赶忙追问,“看清是什么人了吗?”
覃嬷嬷回答:“是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都戴着白狐的假面,行为特别怪异,像杀手组织。”
阮迟月马上集齐那个诡异的黄粱赌客,“确定是白狐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