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快押了她!你看看,三子把她宠得这么无法无天,竟敢顶撞圣上!”
侍卫还没行动,宁康皇帝就着急地制止了,“都给我退下!谁敢!”
大家都云里雾里的,不知皇帝为何忽然转换了态度。
王皇后瞪大了眼睛,“陛下,您……您没事吧?”
萧墨寒望着阮迟月,也展露出异样的眼神。
他本以为她会和皇后纠缠,却没想到她好像对《净》颇有见解。难道那一番话真的打动了皇帝?
宁康皇帝对着阮迟月,半是好奇半是惊讶地颤着声,“你为何……为何知道这句话?是谁跟你说的?”
“我不仅明白这个,更知道这话的含义。”阮迟月抬手指着那幅画,“陛下现在可以看看。”
宁康皇帝转头一看,彻底震惊了。
《净》上的水渍竟缓缓消失了,整幅画变得崭新空白,好像前面的那些都不曾发生。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原来“干净”竟然是画面中的玄机?画中看似空无一物,实际上能够吸收滴落的液体,包括酒?
宁康皇帝看着焕然一新的画卷,心中的欣喜难以言表。
其他人旁观着,也瞪圆了眼。
时间似乎停在这,只有干净的画安静地挂在墙上,证实这不是个梦。
阮迟月一股脑把剩下的酒也泼了上去,“就这些酒,根本不够格!”
下人们不敢吭声。
宁康皇帝喜不自胜,双眸充斥着满满当当的喜悦,十分激动,“把朕的藏酒都拿出来!”
一坛坛好酒接连被端上桌。
阮迟月径直拿了一坛递给宁康皇帝,“陛下,人生得意须尽欢!”
宁康皇帝猛地笑了起来,“好啊!不愧是国公的女儿!最极致的美不就是干净吗!”
他拿起酒坛想喝,却晃了晃,有些喘不上气,赢弱无力。
宫人赶紧凑了上来,但宁康皇帝拒绝了。
他甩了甩头,将酒坛抓起摔向《净》,爽朗地笑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阮迟月再次拿起酒罐,“陛下颇有古贤名士风骨,臣女敬您!”
宁康皇帝愈发高兴,再次蓄力,又拿起另一坛,两人碰杯,一齐扔向《净》!
一坛接一坛,两人玩得十分开心,仿佛遇到了知音,又痛快地饮酒,气氛愉悦。
宁康皇帝笑出声,而阮迟月也勾起了嘴角,那抹笑令人如沐春风,十分晃眼。
王皇后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萧墨寒一直看着阮迟月。
他一直观察着她的动向,她的表情,她拿起酒坛的力度,好像看见了有趣的玩物,默不作声地想要猎杀。
没多久,酒都用光了。
那幅画变得非常湿润,可是另外奇怪的事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