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上,仿佛有人拿着笔在作画,图像逐渐清晰,原来是一副松山观雨图。
“松山观雨……”宁康皇帝痴痴盯着画面。
只见颜色慢慢从画中渗了出来,点染了整幅图画。
宁康皇帝有些失态,凑近细细看画,赞叹道,“此乃神人也!没想到这画背后有此玄机!”
宁康皇帝这一生所见艺术品繁多,但是此般精妙的设计却闻所未闻。
在场众人皆哗然,就连萧墨寒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法。
阮迟月却镇定自若,习以为常。
一方面,像这样的技术和画法,在她的年代十分普遍;另一方面,没有人能比她更加了解《净》了。
她道:“这是一副彩墨图,是黎城公子独有的画法,看似空无一物,实则用特殊的方式才能够显现,用颜色补齐水墨的不足。”
宁康皇帝见阮迟月说得行云流水,不由欣喜道:“不错!此画确有如此风姿!”
阮迟月又说:“这种方法取长补短,结合了水墨画画法与色彩运用,显得别出心裁。不过现在还差一步,得给它醒酒!”
“醒酒?要怎么做?”宁康皇帝追问道。
阮迟月吩咐人寻一个庞大的桶,将《净》放入满盆的清水中。
一阵奇异的香味混合着墨味弥漫开来,众人避了避。
没多久,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松山观雨图蓦然从水中消失了,但很快,白纸上渐渐出现了一幅喧嚣市集的图画,竟是繁华都城的胜景!
众人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美景。
然而不过片刻时间,显现出的画面再次分崩离析,变成混合的墨水浮在水上。
阮迟月滤出了水上的彩墨,又滤干其中的水分,留下一堆粉末。
宁康皇帝有些着急,“为什么这般……”
阮迟月淡淡道:“万般皆成空,就像这画卷,繁华与宁静都会归于虚无。因此这幅画,命名为《净》。”
宁康皇帝听懂了阮迟月的意思,但还是十分心疼这画作。
一旁的萧墨寒忽然问道,“黎城公子从来没说过他的画法,你从何得知?”
阮迟月心无波澜,“小女是黎城公子的头号粉丝,自然有门路知道。”
“粉丝?”萧墨寒初次听闻。
阮迟月补充道:“这是近来流行的词语,大概含义是如果一直喜欢一个人,从来没变过,就可以被叫为头号粉丝,也就是铁粉。”
宁康皇帝感觉新奇,“朕从未听过这种说法!如此,朕也算是黎城公子的铁粉了!阮家姑娘,朕与你相见恨晚,今日幸会!”
铁粉?
相见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