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皇帝在等待消息,但是阮迟月丝毫不着急。
她对尘濡说,“你在门前等一会儿。”
尘濡有点犹豫,“圣上正在牢里等待,他特别生气!阮小姐还是尽快过去吧。”
阮迟月道:“本小姐也有脾气!”
说完,重重地关上了门。
尘濡面色呆滞,为啥阮小姐突然发难?不是已与殿下谈好条件了吗?
他自言自语,“三殿下……应该没有信错这个女人吧?”
刚说完,他马上摇了摇头,“量她该不敢!”
房间里,阮迟茵还是昏迷着,覃嬷嬷早就给她妥当地换上了整洁的衣服。
她询问:“主子您不用担心太多,老奴这就派人把她送出去。”
阮迟月沉默,她突然用力撩开覃嬷嬷的衣袖。
在覃嬷嬷的胳膊上有好几道伤,尽管已经止住血,但还是鲜红,刺目的颜色。
阮迟月淡漠的脸上愈发冷冽,询问:“许晴润拽你头发了?她还甩了你几下鞭子?”
覃嬷嬷有些意外,完全没想到主子与三殿下斗成这样,居然还记得自己受的伤。
她连忙笑了笑:“也只是抽了几下!老奴让主子丢了面子,请主子恕罪!要不是很多人在围观,就县主那功力,老奴万万不可能吃亏!”
阮迟月皱眉,拿出药盒亲自给覃嬷嬷涂抹伤处。
直到一切都弄完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虽然阮迟月没有说什么,但覃嬷嬷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种程度的伤无足轻重,但是生性冷淡的主子主动关心她,她也感到安慰。
……
看到阮迟月总算出来了,尘濡也放下了自己的疑虑。
到达牢中后,拿出了令牌,狱卒把他们领到在地下二层的水牢旁。
像这样的水牢在临沧属于重刑之地,除了入口处的狱卒房间和个别的审讯室之外,其他地方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能听得见潺潺的水声,却看不到。
阮迟月边走边和尘濡打听这监牢的具体构造,顺便将它的防守分布以及萧墨寒为此准备的暗卫布局也一道问了清楚。
她刚刚到达门前,就看见宁康皇帝坐在牢边,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狱卒和多名御林军都跪在地上。
临沧的太子萧墨溱立在一旁。本是少年,却穿着过分成熟的衣着,一眼看上去好似温润儒雅,仔细看会发现眉间的狂妄自大破坏了这份美感。
阮迟月虽然算是初次与太子碰面,但是之前已经有所听闻。
用最朴素的话来表达,这个太子实际上是个没有主见、就连今天穿什么都要问王皇后的人,但又很想我行我素!
在门前把风的太监德福正想通报,被阮迟月制止,她迅速走了进去。
宁康皇帝目露惊讶,“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萧墨溱瞬间局促了起来,小声地问侍奉的宫人,“这个人是谁?”
宫人道:“阮家的大小姐阮迟月,三皇子殿下未过门的妻子。”
萧墨溱道:“她为什么要来?我该怎么应对她?你赶紧去问一问母后!”
宫人赶忙安抚,“殿下不需要慌张,娘娘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倘若有紧急情况,您看着处理就好。”
萧墨溱还是很着急,“这怎么行!听说这是个泼妇,而且父皇对她还很好!要不然,快去请安乐县主!”
宫人继续说,“殿下,娘娘已经说了,这次我们妥妥的稳胜!让您出面,一方面是跟圣上讨个功绩,另一方面也是给皇帝添油加醋,让他对三皇子更生气!您难道忘记了吗?阮家小姐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三殿下强呀!既然是她来,我们的胜算更大呀!”
萧墨溱总算是记起来这里之前,母后的一番话。
他从小时候起虽然样样平庸,但是向父皇讨赏和说别人坏话,确实是最熟悉和擅长的!
他马上放松了下来,“好,孤知道了!孤一定会让母后非常满意!”
阮迟月已经走到了宁康皇帝跟前,行李,“臣女见过皇上,太子殿下。臣女此番前来,正是替三殿下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