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康皇帝皱了眉:“这说的什么话?快快请起。”
阮迟月刚站直身,萧墨溱就开始接连追问,“萧墨寒呢?他派你一个女子过来干什么?这边有你的事情吗?”
阮迟月还没应声,宁康皇帝先不满了起来,瞪了萧墨溱一眼。
萧墨溱赶忙闭嘴,侍从小声说,“殿下,您别急于一时,先看看情况!”
宁康皇帝虽说还在生气,但并没有对着阮迟月发怒。
不但给阮迟月赐座,还让人上了杯茶,接着才继续质问尘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三殿下没有来?”
尘濡垂头,不敢随意答应。
阮迟月回答:“三殿下现下正在搜查蕊娘的踪迹。”
话刚说完,萧墨溱就开始佯装疑惑:“什么?三皇弟居然在搜捕蕊娘吗?”
他轻嗤了一声,“原来这样神速?孤还以为三皇兄正在睡觉呢!”
阮迟月淡然自若,“三殿下现下没抓到蕊娘,确实做得不够,该接受惩罚。但是他并没有消极怠工,也一定能找到蕊娘,请陛下定要相信三殿下!”
“没有消极怠工?绝对能抓到蕊娘?”
萧墨溱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在之前,母后还特地和他说,叫他用追查越狱真相作为理由,说服父皇暂时不放出蕊娘失踪的消息,然后给萧墨寒下套。
现在这番情形,母后果然神机妙算!
“不错!”阮迟月依然镇定,特意重复,“三殿下定能成功抓捕蕊娘。太子殿下不急着帮忙搜查蕊娘的下落,还在这里煽风点火,未免有点居心叵测!”
宁康皇帝早就审讯完毕太子抓到的蕊娘,现在听闻这番消息,面色忽然一变。
萧墨溱看了一眼宁康皇帝,心里暗暗高兴。
他佯装愤怒,“萧墨寒这厮本应该尽忠职守看着蕊娘,他却这样,封了城就不管了,还和你白日宣淫共度良宵,丧失了最好的抓捕机会。孤虽未收到号令,却自发抓捕蕊娘一夜未睡,究竟是谁有罪?”
他步步紧逼,还没等阮迟月开口,他便主动朝着皇帝说:“父皇您看,这阮迟月根本不是给萧墨寒请罪的,只不过是仗着刚刚救过您,用花言巧语来迷惑您,给萧墨寒来狡辩的!”
皇帝面对阮迟月,还是适当控制了情绪:询问道,“丫头,三皇儿在下令封锁城门之后去了你那里?”
阮迟月佯装犹豫。
萧墨寒立刻道:“父皇,安乐县主还有一队的御林军都可以证明!”
皇帝面色一冷。
阮迟月就是在等萧墨溱说这句话。
她回答:“陛下,三殿下的确去了臣女那里!但是这件事是个误会。三殿下去了臣女那处,并不是因为臣女,而是追蕊娘一直追到我那!”
萧墨溱完全没料到阮迟月这么信口开河。
他欣喜若狂,阮迟月说话越不着调,萧墨寒就会被罚得更厉害!
宁康皇帝面色不善,不发一语。
萧墨溱道:“追蕊娘居然追到你房里去了?行,那孤问个问题,三殿下是什么时辰来你房中的?”
阮迟月道:“正午之后。”
萧墨溱是在正午时把“蕊娘”送回的牢中,用这件事向皇帝讨赏,说他只找了半天就寻到了。
他又看了一眼宁康皇帝,发现皇帝在强忍着怒气,他愈来愈得意,追问:“午时之后的多久?”
阮迟月回答:“大概是在正午过一刻。”
萧墨溱差点笑出来,“那为什么还会让蕊娘逃走?”
阮迟月道:“本来是能追到的,但是三殿下希望能一举揪出幕后的主使,所以还在跟着蕊娘。”
萧墨溱已经难以忍住脸上的喜悦,“你肯定是这样?”
阮迟月非常肯定,“没错!臣女同时看到蕊娘了!她就是从臣女家里的后院溜走的!”
“彭!”
宁康皇帝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气氛地拍桌,“欺君罔上!阮迟月,你还真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