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袭击的时候,阮迟月的确完全没有准备。
不过待她固定住身形,她就想好了对策!
在碰到地面的一瞬间,阮迟月借力使力,反手把压在她背上的男人甩了出去,毫不留情!
“啊……”
男人果然被甩了出去,大喊着!
“彭!”
男子被摔入房间内,撞到了桌子。
“啊!!……”
桌上等待的人纷纷躲避,神态惶恐,桌上的美食也撒了一地。
阮迟月站起来,不急不缓地理了理衣服,这才看向房间里。
被甩到地上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外人,正是阮家的七代传承的独苗,蓝氏的儿子,阮重瑞!他脸上沾着饭菜,仪态十分不雅。
老太君与荣国公面露急色,赶忙叫人上前搀扶。
阮重瑞起身倒挺快,一骨碌跑到阮迟月跟前,恶人先告状,“你这个该死的丫头,走路都走不稳当!!”
阮迟月淡漠地询问:“你有听说过有人眼睛在脑后的吗?”
阮重瑞愣了一下,“当然没有!”
阮迟月面色不变,“那就是了!”
说完,她径直绕过他,进入了正厅。
她分明走在前头,阮重瑞自己偷袭,究竟是谁的错?
阮重瑞依然没反应过来,众人都努力憋着笑,只有老太君与荣国公,表情严肃。
老太君焦急道:“瑞儿,你没有伤到哪吧?你不是说军中不让请假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赶紧先去换衣服!”
“祖母,瑞儿特意请假回来给您送礼来了!待我换好衣裳,让您惊喜一下!”
阮迟月早已坐了下来。
覃嬷嬷悄声,“主子,老奴从未听说这祖宗要回府!就连老太君之前生病起不来床他都不曾回来探望,这次怎可能只是来送礼?”
荣国公和老太君自然是把唯一的继承人捧在手心里,从小就把他引荐入军队,希望他能做出一番功业。
但是,阮重瑞不仅经常脱离队伍,去青楼馆子里四处留情,还对良民无端打压,倒行逆施,仗着蓝氏的保护作恶多端。
覃嬷嬷又说:“莫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解决不了回来找蓝氏?”
“不用理会。”
阮迟月未曾将阮重瑞当做对手,一面饮水,一面思考苍拓山事情的对策。
她心里隐隐感觉,事情并不想蕊娘所说一般,而是另有隐情,那白狐男子的身份也有待确认。
不一会儿,阮重瑞就换好了整洁而华丽的衣服,鼻孔朝天地进了屋子。
老太君十分喜悦,赶忙让人把他指引到座位上。
荣国公询问了起来:“这次怎么抽出空了?难道又任性自己离营了?真实太胡闹了!”
阮重瑞笑得脸上褶子顿起:“父亲怎么能这样想我?儿子这次可是非常正式地给平云将军递上了条子。”
老太君和荣国公都未曾想到,阮迟月也看向他。
平云将军是临沧大陆最为特殊的将军,他军功累累,还镇守着若啟国的边疆,因此获得了史无前例的封号,而且家族世袭,已经延续到了第二代。
他们的特殊性使得他们地位无上尊贵,无人敢轻视,且把控着若啟国西部的一片边防,更令人忌惮的是,平云王府是太皇太后的本家。
现在的平云将军,更是宁康皇帝的表兄,是三皇子府麾下的人。
尽管封号较萧墨寒略低,但算是长辈,萧墨寒也不能对他无礼。
荣国公并不觉得按儿子的本事能和平云王爷攀关系,指责起儿子,“别乱说,平云将军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阮重瑞面露认真,“父亲,儿子并不是在说笑。呵呵,儿子这次带了一个人过来,待您亲眼看到他,就会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