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濡与李嬷嬷万分惶恐,不停地磕头。
萧墨寒望着他俩,眸中充斥着一股冷燥,“王公公有告诉你们什么吗?”
尘濡呆呆的愣着。
李嬷嬷轻拍了他,他这才接上话茬:“王公公告知锁匙藏有玄机,能够不断变化形态,长话短说就是,它实际上是七个形状!其掌管的锁亦是这样,必须得反复开锁七次,秘密才能打开。”
李嬷嬷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老奴总感觉怎么回忆都不对劲!”
萧墨寒道:“确实,市井传闻便是如此。且若非懂此道的人根本不可能勘破玄机,更遑论制造了。”
尘濡继续道:“容臣下先派人前去多方打听一番,也许能找到可以破解此难题的人才!”
萧墨寒追问:“只说了这个?”
尘濡犹犹豫豫,不想开口。
萧墨寒冷冽道,“说!”
尘濡胆怯地说:“他另外还提起,您……您并非正统,不应该肖想这把锁匙。”
“不应该肖想……哼,本王偏要逆天而行!”萧墨寒眼神清冷,“准备车马,启程,目的地黑市。”
尘濡与李嬷嬷相对无言,未曾想主子走得如此之急。
李嬷嬷更加恭敬地问道,“三殿下,您看……阮小姐……”
萧墨寒瞥了她一瞬,不说一句,扭头离开。
李嬷嬷赶忙抓住了尘濡,“三殿下这又是什么含义?房间里的,应该怎么对待?”
尘濡轻轻拍了李嬷嬷一下,语气莫测道,“嬷嬷,这就是你的短浅之处了。既然已经明白她与三殿下会一直相互纠缠,当然要好生对待!”
李嬷嬷有被气到。
尘濡继续说,“哦对,她应该是比三殿下更好说话一些!”
李嬷嬷有些慌张,亲自把守在门外值夜。
……
天色逐渐暗沉,半个时辰以后,阮迟月感觉自己更有活力了一些。她想起身活动活动,就开了门。
李嬷嬷赶忙站起来,“阮小姐,您为何不再多休息一会。夜深了,晚上风凉刺骨,您快进去,老奴现在请一位医者过来……”
阮迟月制止了她,“你们的门在哪?”
想离开?
李嬷嬷愈发紧张,“阮小姐,您看这么晚了,殿下怎么会放心您一个人走呢?您快去休息,老奴这就着令为您备些吃的,您看有没有中意的或者忌讳的……”
阮迟月立时掏出令牌,“现在带我出去,立刻!”
李嬷嬷瞬间不敢言语,非常恭敬地让开门口,心里暗想:“这脾气与三殿下如出一辙!哪里需要伺候,简直自己都可以解决!”
……
阮迟月到达阮家时天色完全明亮起来。
她前头刚回屋,阮重瑞后头就离开了阮家。
他拿着一个看起来神神秘秘的物品,绕开主屋,进了马车。车中端坐的,乃是消失了好几天的云琴。
云琴十分愉悦,“你是如何取得的?”
“阮家的一切物件自然都属于我,我想拿什么都能拿到!”
阮重瑞有些沾沾自喜,但是更多的是担忧,“琴儿,你的朋友确实可靠吗?这东西可非同一般!”
阮重瑞一边需要很多钱来摆平自己的债务,另一边也记恨着阮迟月对他的嘲讽,于是云琴就想出这招,让他拿走黎城公子的画,去黑市里卖个好价钱。
黑市的拍卖并不是想排上就能排上,阮重瑞坐不住,云琴就让她的朋友前去预约位置,今晚应当就能排到。
云琴面带委屈,“瑞哥哥,你为什么这样说?是不信任琴儿吗?”
阮重瑞赶忙否定,“怎会呢?我比相信我爹还要相信你呢!”
云琴道:“我也是这样呀!我的好朋友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相信她就对了!”
阮重瑞有些好奇了,“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