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琴面带不悦,“你为什么要问她?你难道还想对她打主意?”
阮重瑞赶忙牵住云琴,“说什么呢,我只对你有感觉!”
云琴眸中反感转瞬即逝,暗中使力远离他,“晚上清韵黑市,你一定要早些来,这画太贵重,你只能自己去。”
“好的琴儿!我怎么会迟到呢!”阮重瑞笑眯眯地下去了。
云琴拿着画,动身去了许将军府。
许晴润已经在这等候了多时。
图被慢慢掀开,金线与光线交融,画面栩栩如生,惊为天人。
许晴润眼中蕴含着愤恨,“你我二人均是皇亲国戚,所得俸禄都较旁人多上不少,都无法购置黎城公子的画,她又是怎么获得的?这画定然是仿作,或是偷的!”
云琴再拿出对应的所得书,“在本郡主看来,应该是偷来的。想要模仿黎城公子的画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许晴润上下端详了画,面露愉悦,“好,那就按我们之前的约定行事!先让它在黑市流通一会,广而告之之后等待收网,等失物的主人找来之后,阮迟月就完了!”
云琴淡漠地冷笑,“这又算什么惩罚,还是对她太仁慈了!”
许晴润有些疑问,“若不是琴郡主还有其他观点?”
云琴靠近,打开了装裱的画框,轻柔地拂过金线,突然一下子把金线拽开了。
许晴润十分震惊,“你……这可是黎城公子的画作!”
云琴微微笑了,双手同时行动,把这幅画的金线拉扯得十分零碎,就连底端的画布也撕得残破不堪!
许晴润着急了起来,“你干什么!”
云琴微笑的脸庞逐渐阴沉,“你担心什么?不需要你负责!让她名誉扫地本郡主才不满意!让她彻底失去一切才好!”
许晴润不明白,“你是想……”
云琴靠近。
说了一通后,许晴润总算理解了,喜上眉梢,“不愧是琴郡主,手段无人能及,民女完全比不上您!”
云琴瞥她一眼,“民女?你看着吧,要是你把此事处理得够妥当,本郡主定会让你重新变成安乐县主!”
许晴润大喜过望,“琴郡主您放一百个心,晚上的趣事就快开始了!”
……
白天的时光,总是如此地漫无边际。
阮迟月回到揽月阁,再休息了许久,补觉后,睡醒居然还是早晨。
覃嬷嬷拿来了点心,“主子,您今晚还去黄粱看看吗?”
阮迟月摇了摇头,问,“怎么了,那边有事务?”
覃嬷嬷道:“我昨日听到老陈说起,黄粱最近有一些厉害的人物,看着年纪不大,还很俊秀,却没有赌博者的冲动。他总是大额下注,又常常满载而归。这几天,知道他事迹的人都观察着他的动向,一有下注马上跟进。”
阮迟月不以为意,“怎的,老陈担心了?”
覃嬷嬷道:“怎么会呢?老奴只是告诉您一声,看看您是否想去看戏。”
“算了。”阮迟月面色疲乏,她之前储备的药种有点告急,需要再次储备了。
她步入房中,轻轻挥手,几粒种子纷纷掉入了备好的汤中。片刻,汤里就长出了嫩芽,接着又长成了藤蔓,最后延伸出许多触角。
阮迟月顺手一牵,一根藤条就凌空飞了来。
她手上接过,仔细闻了一会,掰断一部分扔到滚烫的水中,那藤条似乎融入了水中,霎时间不见了,清澈的水也转化成了浑浊的汤汁。
阮迟月舀了一勺,自言自语,“浓度不足,得去寻一寻材料!”
话音刚落,覃嬷嬷就拿着请帖推门进入,“小姐,七王爷派人拿来的。”
七王爷?
阮迟月面露好奇,拿出请帖,看到原是清韵黑市晚上的拍卖专场快开始了,七王爷提前预订了地方,想叫上她一同去。
想要在这都城里寻一味稀罕的药物,与七王爷结伴会省事许多。这请帖真是来得太及时了!
阮迟月道:“好,你前去答复,就说傍晚时分,在黑市门外的第三株柳树下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