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真没想到荣国公居然就是这样把她给推出来挡刀的,还真是父子情深,真是可惜了她的一片苦心。
也罢,事到如今,让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烈一些又如何!
左右不过是被人诟病,阮家,也是时候接受宣判了!
“覃嬷嬷!”
听到阮迟月声音,覃嬷嬷立即双手捧着一物快速走近。
那物被布裹着,一时间众人也猜测不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只道这阮迟月怕不是脑子坏了。
“你又要作什么妖!事到如今你还想怎样?”
荣国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阮迟月,阮重瑞更是把自己受害者的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
“阮迟月,你差不多就行了,别说本少爷没给你机会!”
说着一把抓起覃嬷嬷手中的东西就往地上扔去:“我阮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没等他说完,人群的惊呼立马把他的目光移到了刚刚扔下的那东西那里。
也怪不得人群会骚动,任谁见了这一阵金光都得惊呼。
只是覃嬷嬷拿来的怎么会是一幅画?
阮重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说在场的众人不可能不认识眼前的东西,可这东西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怎会又出现在此处!
骚动的人群仿佛被打入了强心剂一般,四面八方的声音都朝着一处汇集,然而荣国公已经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了。
只见他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随后又再次睁开,眼前的场景却没有一丝变化。
云琴甚至不惜掐了掐自己的胳膊,钻心地疼痛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至于阮重瑞早就呆在了原地,连反应都忘了。
“敢问秦大小姐,这画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最终还是清羽姑娘问出了众人的心中所想。
阮迟月还未答话,便被薛宝珠的一声尖叫打破了思绪,“这这这,就这光泽,就这色彩,就这感官,这不是真品是什么?难道说……?”
说着,薛宝珠忍不住想要挤上前去大摸一把。
但抱有这心思的可不止她一个,很快画作周围便被挤得密不透风,连一只苍蝇都插不进去。
随着众人这一靠近,很快人群中再次传来议论声。
“我敢打赌,这幅画绝对是真的,当从我研究过的那些印章来说,这章就做不得假!”
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人急忙开口道,“上面刻着黎城公子的私人印记,就这手法,就这走位,试问天下除了黎城还有谁能做得到!”
“不是我说在座的众人就算花上一年时间细细临摹也不可能有三分神采,至于阮家那个大小姐,给她十年时间她也摸不到边!”
薛宝珠的话一出,瞬间得到了大家的附和。
他们都是黎城公子的粉丝,就算阮迟月现在拿出了黎城公子的画作又如何,依旧是那么讨人厌!
很快众人一言一语便将现场变成了鉴赏大会。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会怀疑这幅画的真假,作为铁粉基本的鉴别力他们还是有的。
更别提黎城的风格还是他们每日必回味的东西。
荣国公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他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的东西怎会在覃嬷嬷手上,还让阮迟月拿出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阮重瑞和云琴更是呆若木鸡,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偷盗的是假的?阮迟月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阮重瑞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云琴却捂着脑袋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不会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阮重瑞偷出来的画她专门请人看过,绝对是真的,就算被她毁掉了金箔,那也是真的!黎城的画作独一无二绝对不可能再出现一模一样的!
眼前的这个肯定是假的,被她毁掉的那个才是真的!
对,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云琴不由地对薛宝珠大声呵道,“薛宝珠你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你还信誓旦旦黎城的画绝没有重复的,今天又说这是真品,难道这画的真假都由你们一口胡说?我看你们根本就不是黎城公子真正的粉丝!”
云琴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去扇几巴掌还在喋喋不休的人。
倒是薛宝珠从云琴的话中回了神,“郡主此话何意,难道说昨天郡主也在现场?”
被薛宝珠一问,云琴反知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辩解道,“这事闹得这么大,我听人说的怎么了?倒是你们嚷嚷什么呢,这画是真是假,找人一看不就知道了,难不成这真假还真由你们去胡说?”
一听云琴这话,阮迟月基本可以肯定此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阮迟月的唇角勾起了一丝冷意,目光看得云琴毛骨悚然。
“还是郡主思虑周全,专业的人已经到了,想来郡主也是十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