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场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有惊叫的,有吓得打了哭嗝的,也有互相抱头一起哭的,更甚者居然语无伦次了起来。
“天哪!这简直太震撼了,我从未见过如此美妙之图!”
随着她的话落,还在哭着的人立马又把眼睛移到了画上,这一次,他们也看见了美景。
“我的老天爷啊,这世界上怎么会出现这般奇景,这简直就是神画!神画!”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讨论声中,阮重瑞和云琴也急忙朝画像看去,就连荣国公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睛。
有着先前众人的经验,这一次的他们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很快画的真容就呈现在他们眼底。
也无外乎在场的众人居然一惊一乍,实在是这画作太过于邪乎。
饶是他们做足了准备看见魔的那一刻,心中也不免有些后怕,好在他们及时止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相由心生,竟是如此!
绕是荣国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窘迫,“难道说这才是真品,那之前的是什么?”
说着看向了阮重瑞的方向,难不成这逆子居然能还伪造了一幅画,还真是好大的气魄!
反观阮重瑞早就被吓傻了,和云琴呆立在一处,连反应都差点忘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片刻后阮重瑞才反应过来要为自己辩解。
“她怎么可能会有这幅画,这根本不可能!”
云琴回过了神后也直摇头,随后便一把揪起了阮重瑞的衣领,“你是草包吗!难不成你还真被人算计了拿到了掉包过的画?”
她心中的冷意就差把阮重瑞射成筛子!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猜测是阮重瑞被阮迟月给耍了,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阮迟月她不可能会知道,明明只有你闺蜜我们三个人知道,你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对云琴的质问阮重瑞自然是立马反驳。
“那就是你偷画的途中被人做过手脚了?”
云琴的思绪飞转,很快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绝对没有,要掉包也只能出现在你那,我可是偷出来后就立马给你了,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说着更是一脸狐疑的看向云琴,他虽然被眼前的这一切砸懵了,但也不至于记忆错乱。
被阮重瑞这么一问,云琴顿时有些心虚,但她立马就生起了气来,“好你个阮重瑞!你居然还敢怀疑我!说,你是何居心!”
……
两人就这么你一眼我一语的在一旁低声争执了起来。
很快,他们的声音就被梁珏公子突然的出声给打断了。
“此画并非一般竞拍品,乃是一位老住持委托天华物宝为其寻觅有缘人的,并不上台公开售卖。”
说着顿了顿,“前些日子有位贵公子道出了此画玄机,更是当场买下说是要赠与阮大小姐,故而竞拍书上写的名字乃是阮大小姐,由我亲笔所书。”
说完看向了阮迟月的方向。
而众人则直接被梁珏公子的这一消息给砸懵了。
他们全然不知这画的来历,便一口咬定阮迟月是小人,如今更是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本小姐从未坑害过阮重瑞,更别提给黎城的画作假,如今冤有头债有主,大家这么盯着我,怕是有些不合适。”
说着阮迟月深吸了一口气,“别逮着个人就说是本小姐的错,这份厚爱本小姐还承受不起!”
还不待她说完众人的目光便整齐划一地扫向了阮重瑞。
被这些目光一刺,阮重瑞的脑袋里全是懵的,而云琴则立马撇下了阮重瑞地衣袖,和他划清了界限。
“好啊!原来是贼喊捉贼!好你个阮重瑞,倒还真是藏得深啊!”
清羽姑娘都还没出声,薛宝珠倒是先嚷嚷上了。
“荣国公,你口口声声说得大义凛然,原来却是要女儿来给你这儿子挡灾啊!”
说着更是呸了一口,“嘴上说的道貌昂然,没想到竟是这般无耻之辈!”
“黄口小儿休得胡说,老夫怎会做……”
荣国公被薛宝珠这么一问给搞糊涂了,然而还没等他辩解薛宝珠又开始了。
“我倒说高门大院私怨深,没想到荣国公也会纵容自己的儿子犯下这般错事!”
说着更是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眼里满是怒意,“子不教父之过,荣国公你不仅不管居然还嫁祸自己的女儿,居心何在!难不成你们还真当我们黎城公子好欺负不成?”
被薛宝珠这么一说,荣国公当即恼羞成怒,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荒唐,荒唐!你这是污蔑!”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薛宝珠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几乎站立不稳,“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难道说那阮重瑞盗画也是受了自己的父亲指使!推出阮迟月不过是一早就想好的?”
说着更是向看破了真相一般,“你们这般监守自盗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女儿推入地狱,就为了那区区几两碎银,连家人都可以随意抛弃了吗!”
被薛宝珠这么指着鼻子一通臭骂,荣国公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你这小儿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谁给你的胆子敢造谣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