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阮迟月越发的困惑,她想不明白萧墨寒到底在做什么。
明明是他来找自己的茬,被自己识破之后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实在是不符合萧寒墨的作风!
难道说是自己想岔了?
但若是只为了颜面又何必摆出那副凶巴巴的样子。
看着萧墨寒走远,不知怎么的阮迟月忽然想到了覃嬷嬷说的那番话。
然而……又怎么可能呢?
但是放任着不管也不是个事。
阮迟月立马叫住了萧墨寒,“你给我站住!”
然而等萧墨寒真的站住看向她,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她向来都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可对着萧墨寒的那双眼睛,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萧墨寒站了半天也不见阮迟月说些什么,故而黑着脸直接走了。
但刚走几步他又忽然折了回来,一把抱住阮迟月,抵在阮迟月的耳畔说道,“阮迟月你给本王记住!本王这辈子都不会解除婚约,除非我死!你最好趁早歇了这心思!”
说完也不等阮迟月反应,立马抽身离开了。
阮迟月直接愣住了。
直到尚光钺找了过来,阮迟月还没回神。
“姐姐,姐姐,想什么呢你?”
尚光钺在阮迟月的面前挥了半天的袖子可算是让人回神了,但阮迟月的眼中仍有几分茫然。
“姐姐,您没事吧?”
看得尚光钺有些困惑。
但阮迟月并没有给他答案,走回屋内喝了一大杯凉茶才让杂乱的思绪冷静了下来。
再次出现在尚光钺面前又是一副高冷自持的模样。
尚光钺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着阮迟月露出了一个大拇指,“姐姐,你是怎么想到要给三皇子带绿帽子的,你也太厉害了吧!”
然而阮迟月根本不想和尚光钺讨论这件事,揉了揉眉心说道,“既然三皇子过来了,那么他和殷流常的事应该已经告一段落了,带上五号,我们回去!”
……
等阮迟月吃完饭下楼的时候,便听到几个闲客正在讨论黎城公子的画。
“黎城公子的画本就极为抢手,如今更是难上加难啊!”
“之前的事情闹得那么多,会涨价也是必然的!”
“我倒是听说与此无关,只是三皇子出高价买,这才拉高了市场价!”
“三皇子不是一直在为皇上寻画吗?买个画不奇怪吧。”
“话可不能这么说,三皇子原先也是会挑选一二的,可看这次的阵仗似乎是要将黎城公子的画全部收入囊中!”
……
阮迟月听他们说了半天才离开了现场。
她有些不太明白萧墨寒想要做些什么,也不想明白。
等阮迟月离开后,萧墨寒却出现在仙客来阮迟月曾经待过的角落。
只是满桌的酒食却激不起他的任何兴致。
那双一向矜持的眼中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像是一副画飞入了现实嵌在桌边,实在安静地不像话。
过了很久,尘濡才到了萧墨寒的身边。
“殿下,人已找齐,属下已命人先带回去了。”
萧墨寒点了点头,起身和尘濡一道离开了。
……
黑夜中,月亮悄悄出来露了个面,然而立马被一声爆呵吓了回去。
“都给本尊滚啊!滚!”
十月初十的饭菜还静静地放在桌子上,然而那场生辰宴早已失去了他的意义。
殷流常的声音自帐中传来,听得人胆战心惊。
一群侍女拿着乐器从帐中逃出,慌不择路地样子像极了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作为殷流常多年的随从,她们还从未见过殷流常如此暴怒的一面。
当下便乱了分寸,只知道一个劲的逃命。
看到这一幕的女子轻轻的皱起了眉头,挥手让众人下去,自己抱着琴走进了帐中。
“尊上这是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