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自无不可,朝着萧墨寒露出了一个“我懂”的笑容,同样压低了声音,“我知道的。”
猛然见到阮迟月的笑容,萧墨寒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唇角微微勾起,去拉阮迟月的手,“走吧。”
没想到却被阮迟月甩开了。
萧墨寒愣在了原地,阮迟月也有些不知所措。
原来不知不觉间,萧墨寒这牵她手的毛病是改不掉了吗?
萧墨寒也没想到,一靠近阮迟月就会被甩开,竟然也成了常态。
二人一时有些相顾无言,但立马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要知道逢场作戏的时候他们可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措过,怎么这会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呢?
但若是就此揭过,那便不是他二人了。
想着两人的目光再次对视到了一起,阮迟月的眼中满是冰霜,萧墨寒眼中却空无一物。
一个野性外露,一个却深不可测。
终于还是阮迟月没忍住先打破了平静,“最后和你说一次,本小姐只是你的合作对象,并非非你不嫁,我警告你,别老拿着未婚妻说事!”
萧墨寒移开了眼神,但眼中并未起一丝波澜。
萧墨寒这是,在拒绝她?
阮迟月有些不明白萧墨寒到底什么意思,然而很快就不用她明白了。
萧墨寒径直绕开了她也没停留,独自朝外走去。
阮迟月急忙跟上。
片刻之后萧墨寒回过了头,“阮迟月你说的,我和你乃是天作之合,这世上再没有比我们般配的人,你便是本王的命定之人,这是上天的旨意,亦是神的授意!”
说罢也不等阮迟月反应,转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阮迟月有些气急,“萧墨寒!”
她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用来堵别人的话,现在竟被他用来堵自己,这个中滋味还真是妙不可言!
然而她还得去找萧墨寒,不然今晚怕是只能风中露宿了。
想到这里,阮迟月急忙跟上。
……
等两人都离开的差不多了,仆从才上前将神殿的大门合上。
然而谁都不知道,阮迟月遗留在神殿内的血迹竟慢慢的变成了一串串血珠,随后朝着画卷上的荆棘飞驰而去,最终消失不见。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吸收了阮迟月血的荆棘变得越发的鲜红,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有血珠滴落。
过了很长时间,那样鲜艳明媚的颜色才慢慢的消失,荆棘又再次变得暗淡无关,仿佛一切都不曾出现过。
而这时的轩辕妙仪趁着长老们还没赶来,正在长老堂安抚少女。
“银儿,娘对不起你,你……会理解娘吧。”
少女名唤轩辕银,乃老祭祀所赐之名,代表着一生顺畅,她虽与大祭司是亲生母女,但面上从不曾逾越。
如今到了私下,轩辕银才哭泣着不甘道,“娘,三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