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所说的尊上,便是殷流常。
无论是清韵黑市还是不归乡,皆是殷流常德产业,听从殷流常的吩咐,但很少人知道这一点。
想起上一次清羽姑娘处理完阮重瑞的事后,才得知自家主子看上了阮家的大小姐。老鸨这是在提醒凝露姑娘色字头上一把刀,切不可耽误正事。
这一次若在让人逃了,尊上那关怕是不好过。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再说。”凝露姑娘轻轻一笑,“不过一个阮家而已,当真以为入了我这不归乡还能出去不成?”
眼见阮重瑞和阮迟归一坛酒接着一坛酒的下肚,阮重瑞已经面露疲态,阮迟归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阮重瑞摇摇晃晃地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看着阮迟归手里的酒坛似乎变成了好几坛,没一会儿阮迟归也变成了好多个,勾着唇角乐呵呵笑道,“耀祖哥哥,你怎么就醉了呢?”
阮迟归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阮重瑞的目光带上了怜悯,“我没醉,醉的是你。”
阮重瑞一听不乐意了,挥手就将眼前的空酒坛撒落一地,对着四周叫嚣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少爷上酒!”
阮迟归给阮重瑞递上了一坛酒,然而阮重瑞睁着一双眼睛,好半天都没能把酒坛子给打开。
后来好不容易打开了,却一头栽进了酒坛中再无动静。
阮迟归面无表情,打开一坛酒便往阮重瑞头上泼去,轻唤道:“弟弟?”
然而阮重瑞却毫无动静,看样子是醉的不轻,已经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阮迟归这才看向一旁的美人们道,“还得劳烦姑娘们去请一请你们的老板了。”
凝露姑娘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见阮迟归的话,也不等人来请,摇曳着直接走了下来。
她拉开帷帐,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垂眸勾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脸上的笑容十分的明媚,“公子,我们的老板不在,你看我这……老板娘怎么样?”
周遭的姑娘见了这情形不由得低下头吃吃的笑了起来。
阮迟归没有抬头,朝着阮重瑞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掏出一个玉牌后才看向了凝露姑娘。
只是他一抬眼便惊呆了。
没想到这不归乡的老板娘竟是这般的年轻貌美,妖|娆妩媚。
凝露姑娘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近看阮迟归又会别有一番风味。
想着凝露姑娘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眼前的这个男人还真是一个极品,她可是眼馋得很呢。
阮迟归早已回过了神,对于凝露姑娘看着他的眼神分外恶心,只见他冷着一张脸问道,“阮重瑞欠了你们多少钱?”
凝露姑娘也不介意阮迟归的眼神,只是痴痴笑道,“怎么?公子这是想要替他清账不成?”
阮迟归轻轻点了点头,“是。”
凝露姑娘眼中的笑意更甚,一步步靠近阮迟归道,“那公子可知道,我这不归乡的债,过了时间可就得肉偿了!”
阮迟月不自在的朝后退了几步,依旧冷着一张脸,“自然是知晓的。”
在阮迟月不在的日子里,他不仅把阮迟月留下的账本都研究透彻了,还把阮重瑞欠的外债查得一清二楚。
阮重瑞近来又和老鸨借了不少钱,这前前后后的债务加起来可是个不小的数目。
故而他心中早就有了盘算,想当初蓝氏的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老鸨这个时候给阮重瑞借钱,打的能是个什么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