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露姑娘对于阮迟归的识趣很满意,“既然规矩公子都是清楚的,那就不知道公子是何打算了?”
阮迟归亮出阮重瑞的玉佩,“我知道他在这的债务可不少,不如就将他卖身不归乡让他肉偿如何?”
凝露姑娘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半晌才平静下来,露出几分轻蔑的笑容,“不过就是一个阮家上不得台面的庶子罢了,用他肉偿,公子还真是会说笑。”
阮迟归抬眼看向凝露:“老板娘既然心中有数,又为何故意放贷给他?难不成是算计我荣国公府不成?”
凝露姑娘摇着腰肢笑得一脸的人畜无害,“公子可真是会说笑,荣国公府家大业大,荣国公和老太君都还在,难不成还会欠我这区区几个小钱不成?”
“姑娘想必是不知道如今的荣国公府由家妹阮迟月主持吧。”
阮迟归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慢悠悠道:“我妹妹的处事原则一直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阮重瑞欠了钱自然也没有让他人帮忙偿还的道理。老板娘若是觉得让阮重瑞肉偿回不了本,不如等他醒了,你再与他商议一番?”
凝露姑娘这才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这么说你是荣国公府前段时间认回的嫡子?”
阮迟归没说话,将玉牌递到了凝露姑娘的手上。
“本公子今日来是来传达我妹妹的意思的,我妹妹说了,阮重瑞所欠债款与荣国公府无关,我阮家更不会替他还半分。若不归乡执意借钱给他,那我荣国公府也断不会认账!”
说完也不待凝露姑娘反应便转身离开了。
凝露姑娘一下愣在了原地。
见人没了踪迹之后,老鸨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主子,难不成那阮迟月察觉了什么不成?”
凝露姑娘回了神,不以为然,“瞎猜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老鸨这才镇定下来,“没想到此人虽是奴|隶出身,却也不是只有一身蛮力,就今日之事来看,倒是个有心计的!”
凝露姑娘则道,“放心吧,就算阮迟月察觉出来我们是故意下套也不会怎样,此事牵扯不到尊上的身上。”
老鸨瞥向一旁的阮重瑞道,“这人怎么处理?”
一开始她们确实抱着阮重瑞会把阮迟归卖了的念头,没想到这厮自己不争气,如今倒是醉倒在他们这里了。
对他们来说阮迟归才是饵,这阮重瑞废物一个对他们来说确实没什么用处。
阮迟月要是知道她们接手了阮重瑞,说不定还会拍几巴掌放鞭炮庆祝一番。
就这么把人留下实在憋屈。
凝露姑娘一脸烦躁,一把将玉牌砸在了阮重瑞的脑袋上。
“主子……”老鸨张了张口。
凝露姑娘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总归是阮家的种,先留着,此事等尊上到了再做决定。”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然而走到门前,忽又顿住了脚步,“对了,刚才阮家的那个是叫阮耀祖?”
要是没记错的话,方才阮重瑞好像喊那人耀祖哥哥。
老鸨答道,“应该是的。”
凝露姑娘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耀祖,还真是个好名字!”
说着轻哼一声,“等哪天老娘得到你了,定要给你好好换个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