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竹琴风风火火的领着郎中来到王二弟弟房中。
那郎中看着十分年轻,穿着一身素雅袍子,袍上绣着傲然挺立的青竹。人长得眉清目秀,高高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文人模样。
孟云清虽在气头上,可看见这般年轻的大夫,也不禁上下打量了一番。
长得倒不错,怪年轻的,就是不知道医术好不好。
待郎中细看王二弟弟病情后,孟云清便让人把那封请帖包了给郎中看:“这是小厮犯病前碰过的东西,大夫您给看看可有什么问题。”
郎中接过请帖,仔细端详一番后。同孟云清要来一盆温水,随后将请帖丢入温水中浸泡。
郎中这一系列举动十分古怪,叫在场众人一头雾水。
孟云清率先发问:“大夫,这是在做什么呀?”
那小郎中本在观察盆中的变化,听见孟云清询问,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的回复到:“夫人莫急,一刻钟后,自会知晓。”
听见这话,孟云清暗自吐槽:年纪不大,架子倒不小。
小郎中瞧地认真,见此,周遭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在这一刻钟内,仿佛时间停止,空气凝固。
一刻钟后,小郎中用手指蘸了点盆里的水,尝了尝,随后皱起眉头,似在仔细分辨水的味道。
起身看向孟云清,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云清只得上前看水中变化,只见盆中水微微泛青,凑近问又有一股似有似无的草香。
这番变化把孟云清搞蒙了,一脸茫然的看向小郎中。
这时,小郎中才将事情原委徐徐道来:“这请帖置于水中,沁出青色的东西,闻之虽是一股青草香,仔细品尝却有一股荨麻草独有的清香味,结合小兄弟的病况,我确定这小兄弟中了荨麻草的毒。”
“这请帖上的荨麻草毒下的不多,寻常人根本发现不了。只不过这位小兄弟的身体对荨麻草过于敏感,这才严重了些,待我开些外敷内服得药,不消几日,便可痊愈。”
不多时,药方便写好呈到孟云清面前,孟云清接过药方,并给了一袋钱给小郎中。
小郎中仔细掂量下那袋钱,就发觉里面至少有一两以上。
顿时,好看的眉眼添了一丝不解:“无需这么多钱,多余的夫人拿回去吧。”
立时,小郎中便要掏出袋中多余的钱还给孟云清。
孟云清阻止道:“这多的钱当是赔礼,初时见大夫你年轻,难免有所顾虑,是我狭隘了,还望见谅,另外……还有一事相求。”
“哦?”郎中眉梢微挑,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孟云清也不客气了,直接道:“还望大夫不要把这件事告知旁人。”
听罢,小郎中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夫人放心,我不过是个闲云野鹤,机缘巧合下才到夫人这里,何来旁人去告知?不过夫人这般坦诚,倒是值得深交。”
“那在下便再告诉夫人一件事,荨麻草虽常见,荨麻草毒也容易解,但荨麻草毒难提取,更难保存。天色不早,告辞。”
说完,小郎中向孟云清揖了揖手,转头便走了。
今日事闹的孟云清十分头痛,随便找了个借口把孟峥打发后,就回了房中休息。
孟云清倚在美人椅上,左手置于额前,一幅身心俱疲的模样。
竹琴瞧着心疼,坐在美人椅前的踏板上为孟云清捏脚:“夫人要不快快洗漱,去床上睡,也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