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月也感叹道:“广撒网啊。要么他就是个情圣,要么就是为了……”她悄悄指了指背后的皇城,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来,“第一个顶多是骗感情,第二个,恐怕能捞到一个就能被吃的渣都不剩。”
薛以柔深以为然,“还是离男人远一点好,白花花的银子多可爱,做什么要平白无故的送到别人手里。”
陆云月点了点头。
薛惊弦骑马护在马车一侧,听着两个小丫头越来越歪的话题,心中觉得妹妹的训练力度还是太轻。
第二日早起练功的薛以柔对上一旁笑的温柔的兄长,“哥、你咋笑的这么吓人?”
“来让你体验一下靠近男人的后果。”被亲妹妹拖了后腿的男人发出威胁的声音。
陆云月不用训练,可醒的也并不晚。许是日有所思,她昨夜便梦见了原著中对这场宴会的描写。
虽说有些模糊,可今晨醒来,倒是叫她想起了更多原著的内容。
原书里,薛将军与薛惊弦都战死沙场,薛夫人带着女儿收敛锋芒,除了处理生意鲜少出门交际,皇上怜惜孤儿寡母二人,并未邀请她们进宫赴宴——尤其是主角是蛮族的宴会。
少了薛家将,其余几位守在边关的老将也是死的死、伤的伤,雍军被廖子修接手后节节败退,大雍连失五座城池,雍军反扑夺回一座,哀兵必胜,可也伤亡惨重,蛮族也因此停下进攻的脚步。
同样是议和的宴会,可地位与今生完全颠倒,拉哈尔本就是嚣张跋扈的性格,战败投降尚且如此,原书里更是眼睛都长到了天上。
廖子修身为男主,书中只写了他带兵反扑的悲壮一战,其余败仗全都丢在了已经战死的薛将军头上。
可事实呢?廖子修投靠四皇子,与蛮族勾结暗害薛家父子只为夺兵权的是他;纸上谈兵无一战之力接连败退的是他;雍军二十万惨胜蛮族十万却被原书当做功绩的是他。
不但如此,蛮族与大雍皆损失惨重,不得不议和之后,四皇子又为获得蛮族的帮助再次相互勾结,第一步,便是将名声受损的廖子修重新推到台前。
当然,原文中自不会写廖子修名声受损,只会写他与女主恰好在宴会上大放异彩罢了。
没有薛惊弦捣乱,第一回合比的是武艺。有蛮族配合,廖子修自然赢得漂亮。
第二回合比的又是技巧,杜薇薇有锦鲤鳞片在身,靠运气也能赢得干脆利落。
无论如何,也算是扬其大雍国威,杜薇薇本就有大长公主做靠山,成了高官义女,如今更是得了皇上的封赏,又被赐婚于男主,一时为人称道。
也是在此次宴会之后,皇上被外来的巫医蒙蔽,信奉其长生不老之术,日日服用虎狼之药,日渐迷失,精神失常。
陆云月想到这里顿时一惊。
皇上与太子父子情深,薛家又与太子交好。更何况单说当今圣上为政清廉,政绩不菲,若无小人挑唆,即便是大限将至也该是寿终正寝,风风光光的下葬,而不是如书中一般,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间浑浑噩噩,连最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暴怒之时甚至提剑杀人,被后来登基的四皇子追封了一个平平无奇的谥号,仿佛抹平了其生前的功绩。
“不行!得去找薛大哥。”陆云月一咕噜起身准备洗漱出门,她不知道具体是宴会后的哪一日,可相隔时间不久,决不能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