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满是善意的调侃,顿时叫江兰珺悄悄红了脸。
……
从松鹤院回来,江兰珺还未来得及休息,就听白露说,四风回来了。
江兰珺惊讶,四风出去跟踪红石这么些时日,红石已经身死,他才回来……
稍作沉吟,江兰珺让白露将四风叫了进来。
四风一进来,江兰珺就惊得站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只见四风头上、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都裹了白色的棉布,大约是为了赶回来,鲜血还是渗透了过来,染红了棉布。
四风咧嘴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一道伤,疼得连连吸了两口气,又咧着嘴继续笑道:“都是皮肉伤,不碍事。”
“寒露,你替他瞧瞧。”
“姑娘,小的真的没事。”
话虽是这么说,但四风还是乖巧地伸了手,由着寒露替他诊断。
在寒露把了脉,又揭开了他头上的棉布,脸一下子黑了。
“姑娘,奴婢回房拿些金疮药来。”
到底记得是在姑娘的面前,寒露没有骂人,只黑着脸回去拿药。
江兰珺看了一眼气呼呼离开的寒露,问四风:“究竟遇着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久未能回来?还受了这样多的伤?”
四风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道出缘由。
原来那日四风缀着红石一路去了长寿坊,因着长寿坊内的情况复杂,几次差点儿跟丢了红石,最后跟着红石来到了一座暗馆。
这是一个做女子生意的小倌馆,四风见红石这般熟门熟路地进去,差点儿以为她是要进去找老相好。
但是四风进去之后就遭遇了伏击,差点儿把命丢在那儿。
不得不说他的命大,运气也是极佳,险象环生地逃出来时,正好瞧见红石鬼鬼祟祟地出了暗馆,往豊邑坊的一处民宅去了。
“你就带着一身伤跟了上去?”
江兰珺不赞同地看着四风,恰寒露拿了药回来,闻言登时冷哼了一声道:“姑娘,有些人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呢!您可别误了人家的修行啊!”
四风被怼得一脸的菜色。
他瞅了瞅黑着脸的寒露,摸了摸鼻子,没敢反驳。
江兰珺忽有所觉地看了两人,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才多少日,两人就看对了眼?
她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上,不着痕迹地打断两人的“针锋相对”,继续先前的话题:“红石去了豊邑坊之后呢?”
“后头就不是小的跟着去了。幸好当时主子,呃,就是谢小公爷安排了流风他们追了上来,小的就叫他们去了。流风回来告诉小的,红石在那座民宅里头见了一个秀才。”
“秀才?”
不知为何,江兰珺就想起了三姐江兰芯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就是一位秀才。
回过神来江兰珺不由失笑。
这世间的秀才何其多,不要说整个大兴朝,单是这京城内就有数千个秀才,等到秋闱,这京城内的秀才比现在还要多上许多。
江兰珺很快将这点儿无厘头的联想抛却到了脑后。
就听四风又道:“那秀才等如玉离开,紧跟着也出了门,姑娘,您猜猜看,那秀才是往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