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发生了何事,她那会儿已经在护国公府,和江府这边几乎断了联系,已经无从得知。
转眼,秋闱就结束了。
江唯风考完最后一场出来的时候,是江唯雨和江唯濯一起去接的他。
看到江唯雨面色红润地站在他跟前,江唯风愣了一下,旋即上前轻捶了一下他的肩头:“二弟,咱们回家!”
因秋闱的结束,江府平静了几日。
但整个京城却不见丝毫的平静,四处暗潮涌动。
这几日,江兰珺虽然没能见到谢殊的面,却一直没能得到他的消息。
什么“小公爷昨夜出京了、早上回来身上带了伤”,什么“小公爷昨夜去了x御史府中,从一伙黑衣人的手中救下了x御史满门”,还有什么“小公爷又出京了,归期不定”。
一开始,江兰珺还会跟着紧张,跟着担忧,但是次数多了,她有些麻木了。
不是她不在意谢殊,而是四风口中的话总有些夸大。
第一次第二次的时候,江兰珺还特地去见了谢殊,结果他“身上带了伤”,就是手背上被擦了一个口子,她要是去的晚了说不定就痊愈了。
到现在江兰珺还记得自己那会儿的无语。
不过麻归麻,江兰珺还是让寒露准备了好些伤药,甚至因着近些日子无事,她也跟着上手准备了不少的药材。
这一天,四风照例拿着江兰珺和寒露准备好的伤药悄悄地进入了英国公府。
谢殊正在书房之中,随风几人都不在,反而是院子里的小厮在帮谢殊在换药。
四风走进去,看到谢殊身上新添的几道伤口,一脸的菜色。
“小公爷,您这样也不是法子啊,迟早会瞒不下去的啊!”
“能瞒多久是多久。”
因失血过多,也是因为疼痛,谢殊的脸色十分苍白。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四风,眼中满是警告:“如果让我知道,是你让珺珺察觉异常,我就剥了你的皮。”
四风:“!!!”
四风忍不住道:“小公爷,难不成你失血过多以至于忘了小的如今是姑娘的奴才了?小的帮着小公爷您欺瞒姑娘,已经是大不忠了!您怎能如此过河拆桥啊!”
话是这么说,但四风的嘴也是真的严。
谢殊也是清楚这一点,才会将这件事情交给了四风,而不是如风。
“行了,把药放下,你可以滚了。”
“小的遵命。”
四风留下药,没什么耽搁,很快就离开了英国公府,回去后,在江兰珺的跟前自然是一通胡编乱造。
只是等他去见寒露的时候,却被寒露用古怪的目光打量了许久,后背的汗毛也都竖了起来。
“你做什么这样看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了姑娘和我?”
寒露突然凑近了四风。
心上人一下子离自己这么近,四风的心跳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气血上涌又下涌,他的脑子顿时有些不清明了。
好在他还记得谢殊的威胁,迷迷瞪瞪地辩白道:“没有啊!我哪里敢啊!”
“真的?”
寒露退了回去,四风的呼吸恢复正常,脑子也转了起来。
他捂着胸口,一脸的悲痛:“寒露,你居然怀疑我,我、我太心痛了!”
可惜,寒露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
送了一对白眼给他后,寒露就去找江兰珺了。
见寒露离开,四风才抬手去擦额头上还没有来得及冒出来的冷汗,悄悄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