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仍旧在查金世恩的事情。
一开始,调查的进度十分缓慢,各种伏击埋伏不断,他便是没有性命之忧,身上也多了好几处伤口。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就变得十分顺利。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相助,将许多证据送到了他们的跟前。
这顺利得,让人心生怀疑。
不过谢殊这边顺利,明博俭那边就显得十分艰难了。
“查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么?”
被这样的针对,可是他来到大兴十五年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青年文士低下了头:“主子,我们……”
“行了。”
明博俭不满地微微蹙眉,“查不清楚就算了,正事不许耽误了。”
青年文士忙应下了。
看着青年文士匆忙离开的背影,明博俭莫名皱了皱眉。
他忽然有些迫切地想去见林言心。
这样的冲动升起,他当即便往隔壁林府走去。
只是一向为他打开的角门却落了极其厚重的一把锁。
看到这把锁时,明博俭的心头猛地一跳。
几乎是下一瞬,他纵身越过高墙,翻进了林府之中,一路往林言心的闺阁闯去。
林府不大,但是明博俭从来未曾像今日这般,旁若无人地闯着。
一路上,他都没有遇到阻拦的人。
就好像这里成了一座空宅。
明博俭的心跳越来越快。
强烈的不安几乎将他笼罩,又如同深海,拖拽着他往海底拉去。
“言心……”
明博俭终于闯进了林言心的闺房。
入目皆是刺目的鲜血,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丫鬟的残肢断骸。
明博俭在林言心的床头找到了丫鬟的头颅,对上了她目眦欲裂的神情。
这一瞬间,明博俭的心跳几乎停止,呼吸不再。
外面忽然有喧闹传来。
明博俭呆愣地回头,正与带人闯进来的林兆阳对上了视线。
满室的鲜血,女儿丫鬟的身首分离,瞬间理智清空。
他一下子冲到了明博俭的身前,拽住明博俭的衣襟,怒吼:“你把言儿弄哪里去了?!”
……
一炷香后,冷静下来的林兆阳和明博俭相对而坐。
“抱歉,刚才是我失态了。”林兆阳还能维持着风度。
明博俭却已经双目赤红:“林大人,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劫走了言心?”
林兆阳一顿,眼中浮现痛色。
“我不知道。我今日本在上值,一个乞丐送了信过去,告诉我,言心被人劫走了,我匆匆忙忙回来……”
后面的,明博俭也知道了。
可是这不够,这些东西,让他怎么找言心?
“那封信呢?”明博俭忽然道。
林兆阳一愣,从怀里拿出了信,就被明博俭抢了过去。
他也不在意:“我已经仔细看过,这封信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如林兆阳所言,这只是极其普通的一封信。
明博俭面露失望。
林兆阳还算稳得住,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人既然激我回府,想必很快会有新的动作……”
话音还未落下,门房匆匆地跑了离开,他的手里抱着一个木盒。
明博俭和林兆阳一下子站了起来。
仗着年轻,明博俭先一步抢到了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