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一切都是海禄的阴谋?
就是为了让他有一个借口追上来?
只要追上来,留下来的借口自然也不成问题。
“好哇!”谢殊一拍桌子,“那小子居然唆使宝儿一起骗我们!”
说着,谢殊就要冲出去,好像是要去揍海禄。
江兰珺一把拉住了谢殊:“你现在怎么这么急躁?”
她将谢殊按在了桌前,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看着他喝了下去,才在他对面坐下,道:“你不要总是把我往坏处想。宝儿和我们有多亲近,你难不成不知晓?他又是那样纯真的性子,怎么会骗人?”
“那海禄会鲛绡,为何不让宝儿穿上?”
“也许他们就不能自穿呢?这鲛绡再怎么轻薄如纱,还是能看见的。海禄身上若是有鲛绡的话,也不至于看不出来。”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谢殊冷静了不少。
又听妻子继续道:“不过我更倾向于另一个可能。”
谢殊洗耳恭听。
“你可记得海禄是什么时候追上我们的么?”
“是从锡兰离开之后没多久。”
“晚了我们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江兰珺道:“海禄和宝儿在海中的速度你我也是清楚的,从人鱼岛到锡兰的距离,海禄不该用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追上。”
“那也可能是他犹豫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最后才追上来。”谢殊撇了撇嘴。
江兰珺摇头:“不会的。我问过蓁姐儿,她说海禄在我们离开之后第三天就后悔没能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了。”
“居然还用三天才后悔!”谢殊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江兰珺:“……”
江兰珺忍无可忍,魔爪伸向了谢殊的腰间软肉:“你差不多得了!给我好好说话!”
直到谢殊连连告饶,江兰珺才大度的收了手。
这一回,谢殊再不敢仗着小性子阴阳怪气了——毕竟他还想要他的腰。
“海禄第三日就后悔了,以他的性子却没有立即追上来,只说明他去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是说,”谢殊当真认真了,“他是去和族人学习织鲛绡了?”
江兰珺颔首:“我是这样猜测的。”
虽是猜测,但应当是八九不离十的。
海禄跟随他们的船队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以他所言那般,一匹鲛绡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江兰珺四人身量所需的鲛绡,前前后后差不多当是一年左右的时间。
谢殊沉默了片刻,忽然叹道:“他倒是还算有诚意。可……”
但凡海禄是人,可以双腿行走在世间,可以随着蓁姐儿遍览天下,他都会双手双脚赞成。
可他偏偏是只能活在海中的鲛人。
闻言,江兰珺也不由跟着轻叹了一口气。
她好似一直不反对蓁姐儿和海禄的事情,也一直在劝着谢殊,但她也还是有着和谢殊一样的担心。
“蓁姐儿不是小孩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若是我们一昧的阻拦,只怕她以后会恨我们。更何况,她和海禄也不见得无法幸福,不是么?”
江兰珺只能用这话来宽慰自己和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