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秋蛊想要成功扭转，需要的人命必须是同族，最好是三代之内的族人，若是没有的话，出了五服的同族也勉强可用。”

即便不在几百年前的那个苗疆，白目青也能看到当初因为春秋蛊在苗疆掀起的腥风血雨。

——苗疆如今为何只剩下了一个《蛊经》，人口也稀少地散落在各地，便是当年遗祸之果。

“这一弊端尚且叫人无法忍受，更不要说另一弊端：时空扭转，那就是扭曲的，但它的过去和未来却始终固定——也就是说，在扭转的这段时间里面，不论宿主做了什么样的努力，结果仍旧是扭转之前的那个结果。”

“那可真是……”

谢殊听完白目青的话，一时间也十分的无言。

白目青苦笑了一声，“因着当年那番动乱，春秋蛊就成了禁忌，除了得到《蛊经》的核心记载的寥寥几人，现如今已没其他人知道春秋蛊的存在了。那位夫人不是你们中原人么？为何她会知道春秋蛊？”

不仅知道，还成功炼制了春秋蛊，献祭了春秋蛊。

“据我所知，她是雀南寨前任族长的小女儿。”谢殊终究道了出来。

白目青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是小百灵？但她不是五岁就……”

白目青猛地停住。

若小百灵当真死在了五岁，那现在雀南寨的这些人就不会死，那春秋蛊也不会处在等天碎的阶段。

所以，那位夫人当真就是小百灵？

白目青比小百灵年长了五岁，当初她总爱往雀南寨上跑，和当时从刚三岁的小百灵成了朋友，直到两年后小百灵的意外亡故。

白目青猛地看向了林言心所在的方向，呼吸渐渐有些重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

谢殊忽然道：“那块巨石既然就是春秋蛊的天，若它的天无法破碎，时空会否还能扭转？”

白目青怔然地收回了视线，“在献祭了心脏和人命之后，春秋蛊的天一定会破。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区别罢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还有一至亲之人以身补天。”就如神话传说之中，女娲用来补天的那块五色石。

“无需血脉亲人？”

“至亲之人便可，妻子、丈夫、父母、儿女，甚至是他本人，皆可。”

“我知道了。”

“……”

白目青茫然地看向谢殊，“你知道什么了？”

谢殊的目光落在了四周：“找一找吧，林言心的丈夫和女儿应当就在附近。”

白目青悚然一惊：“当真？”

“或许吧。”

谢殊的回答模棱两可。

白目青却像是打了鸡血，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我这就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