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本想附和江兰珺说他也没能看穿钱富贵的伪装,但被江兰珺按住了嘴:“别!不要显得我们夫妻都很蠢!”
谢殊无奈地弯了弯眼睛。
他拉下了江兰珺的手,笑着道:“也不能说我一早就看穿了钱富贵的伪装,毕竟有几回我的确是被他骗了过去。”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富贵太过年轻了,他处理一些事情的细节还是暴露了他的伪装。
但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迟早能叫所有人都以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他的本来模样。
“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江兰珺一脸的感慨。
谢殊点了点头,他甚至在某一瞬间想过,要不是因为蓁姐儿和海禄已经两情相悦,又得了他和珺珺的默认,他都要将蓁姐儿和这钱富贵凑一对了。
至于钱富贵和艺姐儿?
不行,钱富贵大艺姐儿太多了。
再说了,钱富贵还有他和晚香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瞧着不像是好女婿的人选。
想到这里,谢殊顿时不再考虑钱富贵了。
“所以说,从钱富贵带着晚香参加宴会……不对,是从那个请帖开始,钱富贵就算计好了今日会发生的这一切?”江兰珺倒吸了一口气,要真是如此,这钱富贵也太厉害了吧?
“请帖一事当是钱富贵的计划。但事情成了如今这样,钱富贵也不曾预料到——毕竟他不会提前预测的我们会来到武南镇、且在这里逗留这么久、又介入了钱沈两家的事情当中。”
事情最终成了现在的模样,其中缺一不可。
只能说老天爷想要让钱家暴露,是老天爷不想让象谷为祸世间。
江兰珺点点头,认同谢殊的说法。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要直接离开吗?我们在这里已经逗留了许久了。”他们还要去周朝的京华城找蓁姐儿。
“不急。”
谢殊轻拍着妻子的肩头:“这两日钱富贵应当会来寻我们。等见过了他,我们再启程出发。”
江兰珺没有意见。
……
在武南镇绝大多数人都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钱家家主钱永亨被县令大人抓了回去,等到百姓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钱永亨的判令都已经下来了——夺取钱家家财,往后余生钱永亨都不得经商,自钱永亨开始的钱家三代直系子孙、钱家旁系两代都不可参加科考。
这不是要了命的判决,却叫钱家真正的伤筋动骨。
钱永亨是没想让自己的儿女读书参加科考,可旁系却又不少人将自家的未来放在儿孙读书改换门庭这一件事情上。
然而如今被钱永亨这么一连累,顿时有不少人闹僵了出来。
尤其是有几家的儿孙已经打算参加今年的秋闱,如今被取消了资格,当真是多年付出都打了水漂,顿时忍不住找到了县太爷,闹得人家最后改了判决,收回了钱家旁系两代人不可科考的处罚,此时才算是平息下来。
钱富贵对于自己不可科考一事毫不在意,但他的兄弟们却不见得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他们爹钱永亨不让他们读书考试,可不代表他们自个儿不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