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不管自己的兄弟们如何无能狂怒,这一天趁着无人关注,悄悄来到江兰珺和谢殊。
江兰珺和谢殊显然不意外他的到来——这么说也不对,至少江兰珺惊讶钱富贵居然这么晚才来——这都过去了五天!
少不是谢殊一再强调钱富贵一定会来,前三日江兰珺就忍不住要带着人离开武南镇了。
这天瞧见门口的钱富贵,江兰珺喜出望来,也不管少年郎的挣扎,一把将他拽了进来,喜滋滋地道:“你可算是来了!”
钱富贵显然没有料到江兰珺这般的热情,整个人爆红,瑟缩地往后退,却还是被拽到了桌前。
谢殊的视线平平淡淡地从钱富贵被江兰珺握住的手腕上一闪而过,最后落在了少年郎爆红的脸上,微微一笑,看似温和,实则叫钱富贵整个人炸了毛的问道:“不知钱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江兰珺闻言立马松开了钱富贵的手腕,大步走回谢殊的身边,乖巧地坐着,实则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依旧局促的少年。
钱富贵深吸了一口气,想起自己前来的目的,勉强镇定了下来。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羊皮纸,摊开放在了江兰珺和谢殊的面前。
江兰珺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发现,这张羊皮纸上画着的是一个路线图,好几个红色的旗帜,还有几个圈圈叉叉。
她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最终只能确定这可能是个藏宝图之外,并不能确定这上面每一个标记背后的地点所在,也就不明白这份路线图对大兴的重要性。
谢殊在看了一眼后,神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他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重新卷了起来。
卷起羊皮路线图时,谢殊看向钱富贵:“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也十分的贵重。钱公子,你想以此换取什么?只要我触犯律法、违背我的底线和原则,我都能够答应你。”
很显然,钱富贵此番前来,为的就是谢殊的这一句承诺。
钱富贵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下来。
“我可以保证,我提出的要求不会触犯律法,也不会违背两位的底线和原则。”
钱富贵郑重地保证之后,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请两位帮我救回我爹。”
江兰珺:“?”
她忍不住道:“你想我们帮你劫狱?这可是触犯律法的!”
嘴快说完后,江兰珺就意识到了不对,脸不由有些发烫,干咳了一声,在谢殊开口之前就连忙为自己补救:“我想起来了,之前你家大总管说你爹不是你爹,但有时候又是你爹,咳……”
话虽然有些绕,但钱富贵听懂了。
他点头:“确实如此。想必您也知晓,我爹是在三年前出现了异样,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和力伯发现我爹很多时候不像我爹,但极少数的时候,他又会变回我爹。我和力伯起初以为是我爹的压力太大了……”
钱富贵很小就开始藏拙了。
他的亲生母亲是钱永亨的发妻,但在钱富贵很小的时候就因病过世,而在过世之前,他娘亲口叮嘱他藏拙。
他不明白缘由,但下意识遵循着他娘的遗愿,直到三年前发现他爹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