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提及了探春玉令的一些简易用法,说是探春玉令是此处洞穴的钥匙,也是一个具有成长性的法宝,心意相通的两人即便没能正式认主,也能开启一小部分的用法。就比如,输入灵力能破除魔障。”
“……”
江兰珺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看了眼谢殊,又看了眼石床上的那个白衣小姑娘,语气颇为愁苦:“所以说,你刚才也只是尝试?并不是真的确定这个法子就能找出哪个才是云哥儿?”
“咳咳!”
谢殊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好珺珺,有些话看破不要说破啊!
谢殊惊天动地的咳嗽声惊醒了被敲晕了谢云琅。
谢云琅晕晕呼呼坐起来后,冷不丁地想起自己之前被人敲晕的经历,猛地坐直了身体,目光如炬地瞪向了前面。
即便看到了江兰珺和谢殊,也不改警惕,他可不曾忘记先前在洞口看到两个爹两个娘的事情!
“云哥儿你醒了?”
江兰珺大喜,正要上前就见谢云琅眼底的警惕,脚下一顿,朝着谢殊没好气地道:“你给云哥儿好好解释!”
谢殊讪讪地摸着鼻子上前,在长子不失警惕的目光下,将前因后果说明。
听完谢殊的话,谢云琅的心情复杂。
尤其是看向身侧还在躺着的少年……等等!
谢云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少年的身体……怎么不像是少年!
有什么想法在谢云琅的脑子里一闪而逝,他整个人如同过了电一般,一个激灵弹跳到了地上:“爹!他是个女子!”
“大惊小怪做什么?”
谢殊没好气:“他就算是女子……等等,女子?”
谢殊一脸错愕地看向石床上的白衣少年,不,是白衣小姑娘,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江兰珺:“?”
她不可置信:“谢殊你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谢殊无语:“好端端的,我做什么要一直看她?我看你都还觉得时间不够……”
“闭嘴!”
江兰珺低声呵斥了一句,将谢殊接下来要说的话骂了回去。
她觉得脸有些红,谢殊这厮怎么越来越不正经?
“那现在怎么办?”江兰珺有些头疼,想了想,她道:“也不知道这姑娘还要昏睡多久,你们爷俩先随我一起出去吧。”
“将她一个人留在此处?”谢殊微微皱眉。
“不然怎么办?让谁来看着她?即便她之前那般容易被你们制服,那能否确定她一定不会有其他反击手段?”
江兰珺没好气地道:“都先出去!”
谢殊和谢云琅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珺珺(他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生了气,不过父子俩都很乖觉的没有再废话,脚步轻轻地往外走去。
江兰珺也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石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石床上的少女颜色变浅了一些。
江兰珺三人走出石室后,石门自动关上。
站在门前,江兰珺想了想,终还是没忍住问谢殊道:“你先前说他们都是人。那他们为何可以变成他人模样?还有,你是如何确定这一点的?”
“也是石碑上记载的。就在石碑的后面。”
谢殊皱了皱眉,“石碑上提及,进入此间后,有很小的可能激发特殊阵法,那阵法会送来一些考验。又说不要慌,他们不是坏人。通过考验之后会得到额外的奖励。”
江兰珺同样皱眉:“也就是说他们是人,也都只是猜测?”
谢殊点了点头。
江兰珺不可置信:“谢殊,缘何你进入此间,就这般容易相信这里的东西?”
江兰珺猛地退开两步,神色戒备:“你不是谢殊,你究竟是谁?”
“珺珺你在说什么玩笑话?我就是谢殊,是你的夫君,谢殊啊!”
“娘,你在说什么啊?”谢云琅也是惊讶,“这就是爹啊,你……”
“你们都给我闭嘴!”
江兰珺的脸色十分难看。
至此,她越发坚定眼前的人不是谢殊。
“珺珺!”谢殊往前走了一步。
“哗——!”
江兰珺没有丝毫的犹豫,金铃索如同白蛇卷住谢殊,而后在他错愕惊慌的目光之下,江兰珺手持铃铛重重地敲在了谢殊的头上。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就连谢云琅想要阻拦都来不及。
“娘!你在干什么?你杀了爹!你杀了爹——!”
在谢云琅泣血的哭喊声中,大黑那个石室里的人都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到失去言语的能力。
等他们回过神来,吩咐指责痛诉江兰珺杀夫。
那一张张熟悉的脸,此时此刻都变得无比陌生。
江兰珺反而冷静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金铃索下脑壳被敲瘪下去、却还在温柔看着她的谢殊,呼出了一口气:“虽然你这样真的很像谢殊。”
顿了顿,江兰珺加重了语气又说了一遍:“你真的好像谢殊,太像了。所以在洞口对视的那一眼,就让我认为你就是谢殊。”
“可是。”
江兰珺的眸色冷了下来,再次举起铃铛重重的敲在了谢殊的头上:“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的!”
“噗呲——”
谢殊的头就像是鸡蛋,被江兰珺轻易砸碎。
脑浆和血液喷溅,喷得江兰珺的脸上都是,她及时的闭上了眼睛,才没有让血污迸溅入她的眼睛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兰珺敏锐地察觉到周围有什么变了。
江兰珺心中一动,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她的对面坐的,不是谢殊,还能是谁?
而此时,谢殊也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还蓄着厚重的狠意,即便是在和江兰珺对上视线时,他也不曾收敛半分。
江兰珺却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道:“我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