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望着衣衫不整的关雎,浑身肥肉都颤抖了起来。
关雎可是她碧鸯楼的头牌啊!
就是靠着卖艺不卖身、一派清高孤傲的公子形象,才引得无数男女一掷千金,只为了博他一笑!
若是关雎陪人睡觉的消息传了出去,日后就再也没人能为他如此,那碧鸯楼不知道要少赚多少银子!
关雎挡在了门口, 似笑非笑地说道:“花娘,您说什么呢?云姑娘只是喝醉了不好回去,我才让她在我屋子休息一晚。”
他哪里配得上云姑娘?云姑娘可是……
“那就好,那就好。”
花娘捧住了心头,庆幸地笑着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云鹤野鄙夷地看着关雎,骂道:“让开!”
关雎弯起唇角,笑的俊美多娇:“侯爷,我答应过云姑娘,不让人打扰她休息,可不能食言而肥啊。”
云鹤野眼底满是厌恶,怒斥道:“再不让开,别怪本侯对你不客气了!”
云宝珠冷冷地嗤笑道:“关雎,你平日里再受追捧,也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兔子而已,你若是再敢忤逆我爹,我们侯府有一百种方式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花娘心一跳,紧张地看着关雎劝道:“关雎,快让开吧,云姑娘本就是侯府的人,侯爷要带她回去,你拦不住的……”
关雎脸色冰冷,清澈见底的眸子毫不畏惧地看着侯府众人:“我关雎最是不怕人威胁我,你们既然有一百种办法要我的命,不如就来试试。”
他这辈子,最是讨厌被人威胁。
“好一个傲骨铮铮的兔子!”
云鹤野气极反笑,厉声吩咐身边侍卫 :“去,此人包庇贼人,杀了他!”
关雎冷冷地望着他们,依然没有退让。
云九倾从后窗悄无声息地翻了进来,听见外面喊打喊杀的,立刻喝止:“住手!”
听到云九倾的声音,云鹤野立刻让人推开了关雎,大步闯了进来。
云九倾钻进了幔帐,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夜行衣,钻到了凤临渊的身边,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看到身边的凤临渊,云九倾眼底浮上疑惑:“关雎,你不是在外面吗?”
那外面的人是谁?关清河?
凤临渊皱眉看着云九倾,正要说话,就见云鹤野一脚踹开了门,带人闯了进来。
“一会儿劳烦你配合一下,过后我一定会补偿你的!”
云九倾心中一慌,把夜行衣收进了神农戒,随后一把揽住了凤临渊的腰。
凤临渊浑身一僵,眸光晦暗地看向她。
身边女子却浑然不觉,只警惕地看着那些迫不及待地闯进来的人影。
“云九倾,你夜闯侯府偷盗,还损坏了祖宗牌位,真是死有余辜!”
看着垂下的幔帐里朦胧的人影,林氏唇角扬起狞笑,大步往里面的云九倾走来!
她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云九倾依然不整的样子,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云九倾是个肮脏下贱的贱皮子!
林氏迫不及待地拉开了幔帐,然而下一秒,所有人却都愣在当场!
幔帐里,云九倾怀中正抱着一个男子,两人都只着里衣,发丝凌乱,显然是刚刚睡醒。
而那男子,脸上带了一面金色阎罗面具。
整个大夜国,除了那个人之外,再无人敢佩戴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