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倾望着他们那目瞪口呆的样子,眉头拧了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打了个哈欠无奈地道:“我不就出来喝个花酒吗 ?你们有必要追到这里吗?甚至还用失窃这等荒谬借口,简直是可笑至极!”
云鹤野和林氏却没有理会她,反而战战兢兢地对着她跪了下去。
“小侯不知渊王在此才有所冲撞,还往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云鹤野眼神复杂地把头埋到最低,一张惊恐的老脸几乎贴到了地板上。
云九倾也愣住了。
她皱眉望怀中看去,果然,怀中男人正带着一张金色的阎罗面具,双眸深邃幽冷,薄唇坚毅薄凉,正是她已经熟悉不已的凤临渊!
云九倾一惊,连忙松开了自己放在凤临渊精腰上的爪子:“你你你……”
刚才她抱着的分明还是关雎啊!凤临渊这狗贼从哪儿冒出来的?
还是说,关雎和凤临渊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
花娘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忘怒视了关清河一眼:“关雎,渊王在这里你怎么不早说?”
云九倾惊骇地看着这一幕,浑身都冰凉冰凉的。
关雎是花娘的人,花娘是一定认识关雎的。
完蛋了……
原来,关清河才是关雎,而她一直以为的关雎,从来都是凤临渊!
这也就意味着,她当初强了那杀伐果断,恶名满天下的战神凤临渊?!
怎么会这样……
怪不得凤临渊那么讨厌她。
怪不得凤临渊从来不给她好脸色。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凤临渊怒笑着盯着她,说果然是她,还问什么竟然不认识他了……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在眼前闪过,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云九倾心脏狂跳,眼神复杂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凤临渊已经坐了起来,冷眸里满是寒光,浑身威严至极。
只是,他依然在装瘸,腿部一动没动。
云九倾有些不敢面对他。
偷偷地瞄了一眼,却发现他洁白的里衣被自己抓的皱巴巴的,腰带也散开落在被子里,块垒分明的肌肉若隐若现……
云九倾心里更慌了。
凤临渊薄唇轻勾,声音低沉凌厉,充满了压制力:“云侯,本王已经让关雎去劝阻你们了,可你们偏要闯进来耽误本王休息,该当何罪?”
听到凤临渊那冷厉骇人的声音,云宝珠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脸色惨白,眼底满是嫉妒和怒火。
凤临渊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跟云九倾在一起?难道这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战神,真的看上了云九倾?!
云鹤野结结巴巴,抬头畏惧地看了凤临渊一眼:“渊王,小侯不是故意的,小侯爷家中失窃,以为是云九倾这逆女所为,所以才匆匆找来,不想惊扰了您……”
“府中失窃关倾儿何事?她昨晚可一直都在本王身边!”
凤临渊深邃的眸子阴鸷地盯着云鹤野,冷冷地道:“不过本王记得,昨日侯爷还说自己重病,把倾儿从我府中叫了回去,当晚竟就这样迫不及待地设计栽赃陷害她,我看你们是想整死她,顺道儿让本王的腿无人可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