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掌权多年,自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自然知道云九倾说的是云宝珠。
她冷嗤一声,又道:“那你拐带渊王和那碧鸯楼头牌共宿呢?此事有很多人看见,总该是事实了吧?”
云九倾不满地看了凤临渊一眼,解释道:“太后有所不知,那晚是我在给王爷疗伤治毒,需关雎公子协助,才这在碧鸯楼过了一宿。”
该死,太后这样咄咄逼人,凤临渊这臭男人竟一句话都不说!
金碧辉煌的寿康宫里,气氛如同凝滞了般,令人窒息。
太后眼神沉了沉,冷冷地问道:“他一个妓子,能帮什么忙?”
云九倾心狂跳,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关雎跟王爷血液相合,自然是用他给王爷换血,看王爷是否能重新站起来。”
太后眉头紧皱,高深莫测地望着凤临渊:“渊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凤临渊微微颔首:“母后,确实如此,当年儿臣中毒双腿瘫痪,血也坏了,若是不换,儿臣命不久矣。”
太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若有所思地问:“那渊王,你如今情况如何?”
凤临渊平静地道:“暂无性命之忧。”
“既然如此,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眉头紧皱,又训斥云九倾道:“云九倾,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侯府的人,也该回到侯府去 老老实实待嫁,哀家可不想别人再说什么闲话,影响老九和皇室的名声 !”
云九倾只好答应:“太后放心,今日起,我绝对老老实实待在侯府中,不出门一步。”
太后这才满意。
凤临渊和云九倾告辞之后,太后脸色阴毒地望着两人的身影,低声问道:“皇帝,你有没有觉得老九比从前好些了?”
身着金黄色龙袍的寒帝脸色阴翳地从内殿出来,讥讽地笑着道:“母后放心就是了,那毒可是朕让人不远万里寻的噬心毒,专门攻击人的五脏六腑,别说是换血了,就是换腿,老九都不可能站得起来!”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心满意足地笑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凤临渊脸色铁青,闭目养神。
云九倾戳了戳他,好奇地问道:“凤临渊,太后让我回侯府去待嫁,分明是怕你病情好转,你不生气?”
凤临渊深邃狭长的眸子睁开,眼底满是寒气:“生气有用吗?”
云九倾被他问了个哑口无言,往软垫上一靠,挑眉道:“反正我回了侯府就没人照顾你了,你若是倒霉毒发,必死无疑!”
凤临渊眼神讥诮地望着她,毫不留情地骂道:“云九倾,你真是个蠢货。”
云九倾被骂,陡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骂人?你怎么这么没素质?”
亏得凤临渊还是养尊处优的渊王,呸!跟菜市场那些泼妇也相差无几!
凤临渊合上了双眸:“本王只是骂人而已,你还咬人呢。”
云九倾生气地推了推他:“谁咬人了?你跟我说清楚!”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凤临渊别想安在她身上!
凤临渊却不理她了,云九倾气嘟嘟地往旁边挪了挪,那模样竟有几分可爱。
到了王府之后,云九倾率先跳下马车,直奔清风阁收拾东西。
忍冬见状,不解地问:“云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见太后不顺利?怎么还要打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