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的眉头蓦地一皱，在凤倾音说起那句话的意思，他的眼眸之中起了一丝异样。

白衣女人浅声道：“我追随主子，并不在意他是何模样。”

“是吗？”

凤倾音轻飘飘的一句话，她勾唇：“但我想知道，鬼灭身为鬼宗上三司，为什么会对一国王爷这么感兴趣，这张面具下藏得脸应该会给我答案。”

“你倒不如直接问他。”白衣女子看着君墨寒，冷哼一声，“你该问问他，君家做过什么？”

君墨寒上前，眼底越发凉薄。

阵法之内的人，在厮杀，眼前似乎遇到了一群人，长剑一一划过，鬼灭的梦魇很深，才会轻易被凤倾音困于幻阵之中。

可很快，鬼灭似乎倦了，他倒了下去，跪在那儿痛哭流涕。

神色痛苦，却在嘶吼。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为什么他就可以万人敬仰，而我……一辈子只配做个影子，为什么？”

凤倾音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身侧的男人。

“这就是藏在你心底的伤吗？”

君墨寒浅声道：“并非，但这也是我不敢告诉你，将你牵连的缘由，可我越是不想，你越是被牵连的深。”

那倒不如直接将一切摆在台面上，起码这样，彼此才能真的心照不宣。

凤倾音不愿提起的江鹤决，君墨寒不愿提起身上的毒，都将从鬼灭的身上探寻出真相！

凤倾音长剑略微一挑，便将那金色面具挑开。

露出的容颜，并没有多吓着凤倾音，眉眼之间太过相像，若不是此刻鬼灭满脸痛苦，这张脸，与君墨寒简直一模一样。

“他？”

“他自小待在母妃身边，便一直以为自己是君家人，其实不然。”君墨寒的眼眸微微迷了，他不愿意去回忆那些过往，那奈何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并非他不想回忆，就可以逃避。

“我长什么样子，他们就在他的脸上雕琢，他是我的替身，是母妃为我找的影子。”

君墨寒低声道，话音落下，那白衣女人蓦地摇头。

“不是的，他与你双生，也是君家血脉，怎么可能是替身！”女人面色狰狞，“要不是当初被遗弃的是主子，君墨寒，你以为你会有今天？”

君墨寒的眼底，看不到一丝波澜，甚至于就在说一些稀松平常的的事情。

“母妃所做的事情，旁人不会理解，她是为了护我，用替身去吸引旁人的注意，可惜……”

对鬼灭来说，这一切都很残忍。

可他并非君家血脉，这也是钦定的事实。

“不是的，明明当初遗弃了，为何现在又说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白衣女子被震惊地连连后退，那是主子一直以来的信仰，也是他赖以活下去的动力，如若真的跟君墨寒所言这般。

那么从前那些信仰，一点点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