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伸手,拿起旁边的戒尺。
“手伸出来。”
“别,这手明儿还要养蛊,打坏了得疼死。”萧月白忙将手藏了起来,一副认怂的模样。
她倒也不必这样,凤倾音并不打算打她。
凰决的双眸瞪得很大,他委屈的喊了一声:“美人爹爹。”
君墨寒斜靠在那儿,嘴角勾起一股无奈的笑:“玉不琢不成器,音儿也是为了你好。”
“!”
凰决这下彻底明白了,得到了,他就无用了,这有了娘亲在身边,美人爹爹也不帮他了。
顿时觉着天地间,轰然倒塌。
凰决眼角的泪水一瞬间流了下来,他委屈的很。
“连你也不帮我,我……娘亲,我只是为了蛊。”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别怕,我陪你挨揍就是。”萧月白撸起袖子,紧紧咬着牙关,跟凤倾音商量,“我替他承担一半吧。”
“呵,你倒是讲义气。”
凤倾音扬手,门外走进来两个大汉,戒尺也换了大一倍。
凤倾音勾唇,一挥手,身后几人将两人死死地按住,一声一声打在手掌中,那么清脆。
“知道错了吧,下次再敢晚回来,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凤倾音气得要死,视线飘忽,也不敢去看此刻的凰决,小东西委屈巴巴,手被打的通红。
他柔柔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娘亲不要再打我了,我要学解蛊,要救人。”
“下去吧。”
女人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些话,我要单独跟萧月白说。”
被打的趴在那儿的女人,沉沉地叹了口气,萧月白呜呼哀哉:“这外头一点儿都不好玩,你走吧,晚些我再来教你。”
“那你保重。”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道,也是没办法。
谁都不能从凤倾音的手下逃离。
君墨寒起身,尾随那小东西出了那扇门。
屋内此时只剩下这二人。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接近凰决了吧?”凤倾音抿唇,浅声道,“别说那些废话,就算凰决撞伤你,也不是你死皮白赖跟着的理由。”
萧月白耸了耸肩,一副没什么好隐藏的样子。
“因为它。”
她从兜里拿出一个白色锦缎的盒子,上头绣着金线。
“我想救凰决,不是因为九王府,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的蛊王。”
萧月白直白地说道,她将盒子打开,一条金色的蛊虫藏在其中。
“凰决身上的血,可以救我的蛊,而我作为报答,可以解了他体内的蛊。这交易,很合算。”
萧月白叹了口气,说她的确是有目的,也是因为蛊王的牵引,才找到凰决的。
但她不会害人。
“我南疆蛊女,从未有过害人之心,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萧月白似乎怕她不信,扬手,“我以这个令牌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