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一句。”
“呵。”
芊箬阴冷的笑着。
“杀死江鹤决,你有没有份?当初接近他,也是为了找个机会杀他,究竟是为什么?”凤倾音看向芊箬,她也是鬼宗之人。
自然会明白很多的事情。
芊箬眼眸婉转,那一抹情愫慢慢消散,留下的全都是冷意。
“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死了,我心痛,我爱他,比你们任何人都爱,可那又能怎么办,他与鬼宗为敌,自然该死。”
芊箬的爱,比起鬼宗而言,不过是渺小的一粒。
“所以你承认,是鬼宗害死他,是吗?”
凤倾音一阵呵斥,早已经忍耐不了了。
“是,他擅闯鬼宗,偷走我宗至宝,为了替你解毒,甚至杀了我鬼宗一位长老,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芊箬盯着凤倾音,女人心底咯噔一下,她连连后退,握着长剑的手,又一次变了。
长剑从芊箬的心口划了下来。
垂落在腰间。
“凤倾音,知道他为你付出多少吗?去往鬼宗的路,上刀山下火海,他险些瞎了,险些死在那条路上,可你呢,养着别人的孩子,告诉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回到君墨寒的身边,呵。:”
芊箬的嘴里满是嘲笑,似乎在笑凤倾音故意做这些事情一样。
女人死死的攥着手,咬牙:“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品头论足,你害死江鹤决,你也该死!”
“你执着于江鹤决的死,鬼宗如今却要拿你献祭,只有你死了,君墨寒才会被瓦解。”芊箬疯了一样,“你是他的软肋,这辈子都逃不掉了,从前的江鹤决因为你而死,如今君墨寒又要为你而死。”
“你还说你不是天煞命吗?”
“你就是那个最该死的,而不是他们。”
“凤倾音……”
耳畔那些狰狞的声音,慢慢交汇,凤倾音眼眸猩红,慢慢抬起头来。
看着芊箬那张脸,恨不能将其撕碎。
她抬手。
“杀了我,杀了我吧,凤倾音,你杀了我,君墨寒也别想逃了。”
这女人跟个疯子一样,在那儿狂叫唤。
就在凤倾音提剑起的一瞬间,窗外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来人攥住了凤倾音的手腕,摇头。
“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可她……”
“她说的话,全当狗屁便是。”男人冷声道,“人已经安排好了,芊箬的名声出去,大把的人要杀她,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被点了穴的女人。”
“好。”
凤倾音那焦躁的内心慢慢平复下来,任由男人攥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相贴的一瞬间,倒是让她慢慢平静下来了。
君墨寒把人带走了,屋内一片狼藉。
凤倾音身子抖动的厉害,她的唇瓣颤抖:“为什么……”
“你这么聪明,却还会落入她的攻心之法,音儿,你好好想想,江鹤决作为你的朋友,会不会看到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