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浅声道,再说了这船上人多眼杂,她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
答应温壶酒,借着温家的掩护,才能尽可能少惹事,平安抵达盐城。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了,夜幕在慢慢降临。
这夜色笼罩在水面之上,显得尤为恐怖。
船在快速前行。
凤倾音也在安心酿酒,温壶酒撑着下巴,尤其不解:“怎么就想着入朝堂,做那劳什子的九王妃?你可不是喜欢被束缚的人。”
“许是遇见可以交心的人,不想再流浪了。”凤倾音浅声,将梅子一点点摆好。
温壶酒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听说君墨寒那厮暴力成性,嗜血,是不是真的,我们温家倒是跟他打过不少交道,可我没见过他。”
“真的。”
凤倾音浅声应允,嗤地一笑。
看着温壶酒眼底露出的亮光:“这天底下当真有什么好玩的人?我前段时间去了一趟千城,遇见一个女子,那女人肤如凝脂,眼眸邪魅,听说是擅长喝人血的。我本打算跟着去,可不想挨了揍,也听了一个奇怪的故事。”
“少打听有的没的,温家的名声足够你活下去了。”凤倾音恼了,不想搭理他。
这一下有的没的,打发路上闲暇时光也没什么,但温壶酒太过话痨。
让凤倾音都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她蹙着眉头。
“听说那女人,是玄朝的人,玄朝你知道吧?”
女人的手,顿了一下。
“嗯。”
“那可是个神秘的国家,可惜就这样没了,听说玄朝的酒,也是上陈。”温壶酒就是个酒坛子,泡在酒罐子里头。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
凤倾音却好奇他游历四方,遇见的是谁。
“她叫什么名字?”
“我怎么知道,没有酒,女人生得再好看也好看不错你啊。”温壶酒笑笑,“不过那女人的毒术,不在我之下。”
“?”凤倾音这一下越发警惕了,“这世上毒术能超过你的,屈指可数。”
“不才你也是一个,她也算一个,再加上老毒物,再……真就没多少了,我温家倒也有一个,但从未比试过,不知深浅。”
温壶酒闻着那清新的味道,知道这会儿喝不上了,聊天也戛然而止。
有些话,倒也不会说的太明显。
凤倾音扬了扬手:“带走吧,每次聊天都这样,你们温家的聊天风格,我可接受无能。”
“生意人,场面话嘛,你懂得,我要是惹上什么,家里那几个老古董,非得撕了我。”温壶酒眨了眨眼睛,笑得邪魅,将坛子抱在怀里,:“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叫我。”
“大抵不会有了,不过你也去盐城吗?”凤倾音盯着他看,“找端木延?”
“啊……嗯,有些私事。”温壶酒笑了,“你该不会去找双儿吧?”
凤倾音笑笑,没怎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