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壶酒笑笑,突然抬头看向凤倾音。
这张绝美的脸依旧如同从前那样,温壶酒好酒,在凤倾音这儿喝到过最上乘的美味。
之后觉得旁人酿的酒,就跟填饱肚子一样,没有任何的追求。
“咳咳,落雪宫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温壶酒好心地提醒道,“恐怕要卷入朝堂那些无端的纷争,白白掉了脑袋。”
“你知道为什么?”
凤倾音眉头蓦地舒展开来,她盯着温壶酒。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替你酿一罐青梅酒,大概能喝上一段时间。”
凤倾音眨眨眼,完全就是在诱惑他。
温壶酒在不断地挣扎,游走在丧失理智之间,他紧紧咬着牙关,深呼吸一口气:“你看还真是给我出难题啊,这件事情本不想跟你说,也不想着你卷入其中,但……”
“我是九王府的人。”凤倾音直截了当,“所以朝堂的纷争,在我这里根本不算什么,除非将宫主带走的,是北境的人。”
“什么,你几时成了九王府的人?”
温壶酒惊愕,眼底起了一丝恐惧,那就是对于君墨寒的尊重。
凤倾音浅声道:“怎么说呢,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本就是九王妃,只是当初出了一些变故,我离开了九王府,但这不重要,你只需要告诉我。”
“阿音呐,阿音,你怎么偏偏身处漩涡之中,这条船上,多得是政客,都是来往大业北境之间。”
温壶酒狠狠地捏着掌心,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就怕被人听到似的。
这段时间,战火不断升级,这一战,无可避免。
凤倾音倒是不在意这些:“说吧。”
“你这是引诱我犯罪啊,是慕容家的人带走的,为的是堵住天齐山,你也知道大业的军队物资必须从那儿过。”温壶酒低声道,“这段时间,慕容家安插了不少眼线,在大业这段地方,包括船上也不少。”
“慕容家?”
凤倾音轻轻摩挲着手里的杯子,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是那位得宠的,还是不得宠的?”
温壶酒猛地摆了摆手,再往后说下去,可就要彻底牵扯进这件事情了!
温家可不想做这种事情。
凤倾音盯着他看。温壶酒端坐在那儿:“别让我为难了,我已经告诉你,人在慕容氏的手里,那便是在北境,不管在谁的手里,都一样。”
“倒也是,目的就是天齐山。”凤倾音叹了口气,勾了勾手,“去把东西拿来吧,勉强替你酿个酒,免得一路上烦死人。”
凤倾音浅声道,温壶酒忙站起身来,一改之前的愁容,这会儿彻底舒展开来了。
他笑笑:“得嘞,这就去,阿音等着我,一次给我多酿些,省得下次再要找人,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你给的筹码不过只能换小小一壶。”
凤倾音是个极度有原则的商人,她也绝对不会去做赔本的生意,尤其是对付这种大世家出身的男人。
绝对不可能让步。
站在身旁的北雪魄,叹了口气:“主子何必依着他,温壶酒素来胡闹惯了。”
“江南温家,靠的不止财力,还有毒,想平安下船,就得卖点好处给这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