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连夜带着君墨寒去了盐城,整个盐城封锁的死死的。
北境战败的消息已经传出去。
大国师下落不明,有人说他死在了君墨寒的剑下,有人说他是被隗子言那些火药炸死了。
各种说法都有。
凤倾音的人已经去追踪了,她知道江鹤决能假死逃脱一次,就会故技重施。
她不确定江鹤决是不是真的死了。
“快进来吧。”聂双儿眉头紧皱,看这模样似乎不太好,凤倾音浑身上下都是血迹。
没来得及换衣裳。
再看那个男人陷入昏迷之中,唇瓣张合着,虚弱的似乎在喊凤倾音的名字。
“这是怎么了?中毒了?”聂双儿眉头紧皱,但看君墨寒的模样,很明显这是中毒。
凤倾音深呼吸一口气:“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初逃离之前给他解了毒么,他体内的毒错综复杂,是有人从小就喂下的,而且……”
凤倾音觉得奇怪,明明自己之前已经用药压制住了那些毒,可为什么临了发现君墨寒体内积蓄了那么多的毒。
很诡异。
但是这个答案,兴许只有躺在那儿的人能回答他。
“连你也解不了的毒吗?”聂双儿沉声,要是连她都没有办法,那这个男人凶多吉少。
凤倾音死死攥着聂双儿的手,她的双手冰冷,甚至于还有些颤抖。
这不难说明问题。
“嗯,我不能彻底解毒,需要找到下毒之人,前段时间我才发现他体内又有被下毒的痕迹,可是谁,他并未对我说过。”
“你们之间关系这么亲密,他都不说?”聂双儿觉得诡异,“要么不想你担心,要么这下毒之人不能公之于世。”
凤倾音将人安顿好,两人从屋子里出来,也没有换下那满身是血的衣裳。
她的视线,落在夜色之中最亮的那颗星星之上。
“他的毒,跟我之前碰见过玄朝的毒很像,他的母妃是玄朝旧人,你懂我所说的意思吗?”
凤倾音转身。
聂双儿面露惊愕,她站在原地,手脚发麻:“这么说来,是他的母妃动的手脚?”
“是不是我不确定,但我能确定,他的母妃从来没死。”凤倾音沉声,“能策划出给君墨寒安一个替身的女人,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死了呢。”
她一定有在部署着什么。
起码不会心甘情愿地去死。
聂双儿点点头:“我听说过这个女人的事情,与端木家也有些牵连,只是没想到她还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我只是猜测,对了,隗子言送你的那批玄朝旧人呢。”
凤倾音想起什么,她想要循着这唯一一点儿的线索。
在君墨寒还未醒过来的时候,能够展开行动。
不可能所有的一切,都受制于君墨寒心底的梦魇。
她也不想直接就挖出男人内心深处藏着的心魔,毕竟那个过程何其痛苦,毕竟君墨寒为了她也在誓死的守护一些东西。
“在地牢呢,你要想见,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吧。”聂双儿心疼的很,明明可以享福的,却是一生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