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置于家国大义之中。
当初的凤倾音可不会这样,杀起人来都是手起刀落,不会心软。
可现在她有更多的考量了。
“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去吧。”凤倾音抿唇,“我现在心很乱,怕万一忽视了什么,我的人驻守着城主府,你别怕,万无一失。”
“能怕什么,自从端木延安分了之后,我便再也没什么追求了,在这乱世之中,我只有你这么个朋友,自然希望你好。”
聂双儿说她也做不了什么太多的事情,能够帮凤倾音一把,就帮一把。
尽她所能,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谢谢你。”
“傻丫头,当初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也没有今天,可我怎么觉得,阿音,你反倒是越来越像之前的我,而我,却越发麻痹的像是之前的你。”
聂双儿说自己越来越狠,甚至于看破尘世间的一切,她每晚都会去折磨端木延。
看着他不能反抗,看着他求饶的模样。
心底莫名的划过一丝痛快。
“倒也不必为了端木延变得麻木,这世上美人儿不少,等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我带你去游历。”凤倾音说着,“要是你想的话,我去大业替你选夫。”
“咳咳。”
聂双儿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不过也好,趁机缓和了凤倾音紧张的情绪。
凤倾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两人都蒙了面纱,没有展露自己的容貌。
地牢之中昏暗的很,从前端木延是拿来关押一些秘密的犯人,各国派遣来的细作,可现在呢。
聂双儿清理了这个地方,又重新布置了一番,除却寒意之外,再无其他。
他们来的时候,就见那群人在做织锦。
“嗯?你倒是把他们培养成了手艺人?”
“隗子言说的,他们绣工很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我也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隗子言输了这场战争,借的钱当然还不上了。”
聂双儿勾唇,眼底露出一丝无奈,她拍了拍凤倾音。
“这次倒是损失了不少。”
“你放心,那些钱啊,我都没动,雪舞给你留着呢。”凤倾音浅声道,两人已经走到了地牢深处。
那群人麻木的很,重复着手上的工作,没有一个人会抬头看外面的动静。
似乎早就习惯这样的活计。
“都停下来吧。”聂双儿冷声道,“全部站好,一排排开。抬头,不要含胸,不要低头。”
她训斥道,颇有那种大家主母的气场。
凤倾音眉头紧紧皱着,示意身侧的北雪魄上前,查看一下这群人的脸上有没有伪装。
北雪魄转了一圈,最后摇摇头:“主子,没有发现不妥,他们的皮肤都是天然而成,肤质很细腻,脸色很白,一看常年就不怎么晒太阳,估摸着也是被关在地牢之内。”
“嗯,隗子言说了,他们怕光,也是常年在地牢的缘故吧。”聂双儿凝声,“你直接问便是,这群人兴许还有什么记忆呢。”
“咳咳。”
凤倾音微微咳嗽了一声,她没有说话,视线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