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音细细地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行为举止奇怪的，眉眼之间都很普通。

她低声道。

“你们都是玄朝哪一宗的后代？”

“隗子言说都是玄朝皇宫里出来的，手艺才那么好。”聂双儿说道，又看向这群人。

他们安静的可怕，不管凤倾音怎么问，都没有回答。

“哑巴？”

“隗子言说了，除了绣东西之外，撬不开他们的嘴巴，别说问玄朝的一些事情，他当初用酷刑想要了解一些事情，可一个个就跟哑巴了一样。”

聂双儿说很难让他们主动开口说话。

甚至于连表示都没有。

“既然连生死都不怕，那又为什么会被人拿捏住呢？玄朝旧族孤傲，就算是宫里出来的丫鬟奴婢，也素来心高气傲的。”

凤倾音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其中一个女人的下颚。

她眯起眼眸说道：“我问你的话，你若是不说，我会让你再经历一次玄朝灭亡，宫门被迫时候的痛苦。”

“……”

依旧是无言。

凤倾音伸手，一粒药从她的掌心里滑了下去。

那人硬生生的吞了，四周的那群人麻木的很，跟当初玄朝灭亡之后麻木的神色一样。

可随即，那女人便倒地，痛苦的抠住喉咙。

她挣扎着在地上，回到了那片火海之下。

“公主……公主快跑啊。”女人在地上挣扎，胡乱地爬着，看到火光之下那些景致，吓得瑟瑟发抖。

凤倾音在观察那群人，果不其然，动了。

有人按捺不住了。

“你们都想回到那一日，宫门被迫，那人间烈狱的时候吗？”凤倾音凝声，“只要你们愿意，我这就一一送你们去。”

“不，不要。”

有个嬷嬷绷不住了，慌忙摇头。

那一日，玄朝的贵族都死在了那白玉台阶之上，人头堆砌而起，鲜血染透那一片。

“那就好好回答，当朝的泠妃娘娘，你们玄朝最后一位公主，如今在何处？”

那嬷嬷僵直在那儿，突然就哆嗦了两下，她的脸色白的越发彻底了。

“我，我……老奴……老奴……”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在地牢里响起，凤倾音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在那嬷嬷要开口说话的时候。

“她……她还……在……”

突然就倒地了，吐出一口口鲜血，双目紧闭就死了。

聂双儿愣住了，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她惊愕：“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死？”

可四周空空荡荡的，除了那个被凤倾音喂了药的女人在挣扎，再无其他的声音，他们的嘴巴封的死死的。

似乎只要开口说话，说出当初那些秘密，就会死于非命。

难怪，连这重温旧时的噩梦都不能唤醒他们的意识。

凤倾音伸手，看了一下那老嬷嬷的情况，不太好，眼睛早已经红透了，身上的纹路很明显。

她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慌忙松开了手。

“这是？”

那诡异的图案，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凤倾音神色骤变，死死地攥着手。

“是玄朝内廷的纹路。”

“君墨寒的身上也有。”凤倾音抿唇，淡淡地说道，“这毒似乎如出一辙，都是发作之后身上会出现这种秘纹，只是君墨寒的是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