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很正常,除却有些虚浮之外,可是却好像有一股在相冲。”凤倾音低声喃喃,她慢慢闭起眼睛,在好好感受。
这脉络很诡异啊。
一会儿平的吓人,就跟死了一样,一会儿冲突,凤倾音抬头,斜睨了二大爷一眼。
“这病寻常人看不出来,但你应该可以。”
二大爷这会儿倒是会抬她。
凤倾音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之中,为什么连是什么病都窥探不出,这也太诡异了吧。
可是二大爷这模样,好像在看她笑话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就别为难丫头了。”老伯轻声咳嗽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厚脸皮。”
“没事,凤丫头能耐啊,她是白夭夭的女儿。”
二大爷一下子便出卖了凤倾音,女人僵直了一下,抬头,目光之中写满了疑惑。
是白夭夭的女人又如何,难不成还能起死回生。
不过一句话,那老伯的脉象又变了,这着实令人为难了。
“这……”
“你当真是她的女儿,玄朝公主的女儿?”老伯激动的很,“我与你母亲,是故交。”
“母亲故去已久,我连她的面都未曾见过。”凤倾音有些不好意思,要是谈起母亲的过往。
她大概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老伯却是轻轻地一笑,他盯着凤倾音看了许久,也是有些茫然了。
“当初你母亲也是这样,天真善良的出现,乐于助人,与我们相处倒是都挺好的,可是后来她就不见了。”老伯低声喃喃,“我们去寻了她,才知道她是玄朝后人。”
“母亲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当初玄朝覆灭的时候,她的师兄,也就是当时的玄朝国师,不过都是陈年过往了。”
老伯神色有些许恍惚,三两句之下,也没有之前那么端着了。
二大爷闲散的很,坐在一旁喝了起来。
“他这毛病啊,絮絮叨叨的,你也别陪他说话了。”二大爷催促道,“赶紧的治病吧。”
那模样,就像是在考察凤倾音似的。
一把年纪了,还被这样对待。
凤倾音有些不太好意思:“我……我的医术不及二大爷。”
“少来,不会想跑路吧?”二大爷一慌,忙说道,“不许跑,我告诉你,你明明都知道了,却要装作不明白。”
“?”
凤倾音蹙着眉头,一脸疑惑。
老伯却是异常的温柔,他低声道:“别为难孩子了,我这病也的确是难,看不出来,看得出来,也就这样了。”
“你就护着她吧。”二大爷操碎了心,“你给我进来。”
二大爷着实威风了,从前可不敢在凤倾音面前呼来喝去,今儿倒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
把人往里头喊。
老伯无奈的很,想着替凤倾音解释一下,想着护着这丫头,毕竟是故人之后。
可没想到二大爷反倒是越发的得寸进尺了。
凤倾音觉得疑惑,紧跟着进了那间屋子。
这一下不要紧,她被墙壁上挂着的画,弄得有些茫然。
画中女人的神韵和形态,可她母亲很像。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