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深爱,才让她出走天涯。
“楼主,徐相爷又来了。”
“呵。”慕北一怔,“不是已经告诉他龙堰的下落了吗?怎么还不依不饶的。”
她的神色一瞬间就变了,慕北接手第一楼来,倒也见过不少麻烦事,可从来没见过像徐修远这样迂腐的人。
“说是要亲自见您一面。”
慕北简直要气死了,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凤倾音这些事情。
可这会儿徐修远闹上门,彻底打乱了她的节奏。
门内。
徐相爷一身素衣,他已经请假很多天不曾上朝了,辞官在家,一直闲散的很。
“相爷这是何必呢,龙堰的下落我已经告知于你。”
“师兄性子孤僻,我怕他出意外,成为他们争斗之中的弃子。”徐修远凝声,“他说是去保护凤倾音,可据我所知,凤姑娘的本事,可比师兄厉害多了。”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
慕北勾唇,面具下的笑意越发浓了。
“可相爷想要怎么办,我们的人可打不过龙堰,总不能给他敲晕送过来吧?”
“倒也不必,我想请姑娘帮忙再送一封信给他。”徐修远纠缠起来,也是这样不要脸皮的。
之前送出去五六封信,每次都信誓旦旦,说龙堰看了信之后必定会回来。
可是结果呢。
“我想相爷倒是不必了。”慕北烦得很,“龙堰既然选择跟在凤姑娘的身边,那就是安全的,与其担心他们,倒不如担心相爷自己。”
“啊——”
徐修远一愣,坐在那儿,他已经不打算当这个相爷了,可是君墨寒却不肯松手。
“如今丞相之位空悬,徐相爷说起来是辞官,可是皇上的意思很明确,不让您离开,这样下去,免不了那些有心人会借机大作文章。”
徐修远眉头紧紧皱着,在听慕北的说法。
女人伸手,倒了一杯酒,拿在手里。
“那到时候各方势力瞄准的,不就是相爷你吗?”慕北浅声道,“要么杀了你,要么让你回朝,总不能一直由着这丞相之位空悬吧?”
“!”徐修远攥住了手,“如今朝堂纷争,连个尚书都不将我放在眼底,我又何必回去。”
“太妃一脉的人众多,可纵贯朝堂,那些紧要职位,手握重权的还是皇上。”慕北浅声道,“其实相爷比我更清楚,权力更迭,官职交替,最重要的还是实权。”
“你说的不错。”徐修远凝声,“实权在谁的手里,谁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子。”
“那么相爷可否为我分析一下,如今大业的局势,究竟实权在谁的手里?”
徐修远不作声,看着面前的女人。
三言两语就把他内心的疑虑给解除了。
“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就那么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权力交出来了吗?”慕北冷声道,“他是如何坐稳摄政王之位,又是如何调遣这大业的权势,你作为他的心腹,应该比我更清楚啊。”
徐修远眉头紧皱,他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
男人抬头,撞入那无尽的深邃之中。
“你才是那个不该离去的人,他所能动用的心腹又有多少?”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