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君墨寒说的没错。

紫云观观长之死，只有君墨寒知道真相，就是当初那些喊打喊杀的人，也未必会知道。

“你不是凶手？”薛麟抬头看他，“不是说你杀的吗？”

君墨寒勾唇：“我需要做那样的事情吗？你师父惹恼了不少人，有的是人希望他死，而我只是碰巧在那儿，小小年纪背了一个黑锅罢了。”

不过这口黑锅，也让君墨寒杀戮之名在外，小小年纪在掖庭之中，也没人敢招惹他。

毕竟那时候，宫内传的越来越邪乎，说是他杀了道长，就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发起狠来也是旁人抵不上的。

薛麟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跟凤倾音走。

女人坐在屋顶上，歪了头，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长果真念旧啊。”

凤倾音看他这个反应，大概也明白了，君墨寒不会有危险，所以自己也没有必要再留下。

她飞身，从那边落了下来。

薛麟盯着凤倾音的背影，看了许久，这女人的气息不够稳，内力也没什么，可跟自己打起来的时候，却好像从未占过下风。

这就诡异的很。

君墨寒勾唇，笑得那般让人着迷。

“来吧，道长想知道的真相，我都会告诉你。”

君墨寒径直往屋子里去，这会儿天气寒凉，再加上浑身湿透的衣裳。

君墨寒已经够冷了，他轻轻咳嗽了两声，走过去。

薛麟收起拂尘，跟在他的身后。

百里斯的心里有些嫉妒，他大概没有想到薛麟跟君墨寒是故交，他追了过去。

“师父。”

“？”薛麟钝足。

“你还想杀我吗？”百里斯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就算是要杀，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薛麟没有回答，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百里斯紧紧攥着拳头，他懊恼急了，神色都变了。

“主子，院外来了不少可疑人物。”

“清理了吧。”百里斯轻哼一声，“往后但凡接近这个院子的，不管是谁，都杀了，别总是放那些人进来。”

百里斯咬牙，一想到刚才凤倾音的样子，都觉得恶心，那个女人凭什么进来啊？

“是。”

……

屋内，熏香袅袅。

君墨寒换了一身衣服，却是没有避讳薛麟。

“没想到啊，小道长却被一个百里斯拿捏住了。”君墨寒的口吻之中透着一股嘲讽。

他们小的时候关系很好，几乎是同吃同住，那时候的薛麟天真，现在的薛麟同样天真。

只是不如当初那般。

“为了他，入魔，值得吗？”

“你想多了。”薛麟冷声道，“你不也一样吗？被个百里斯困在这里，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啊。”

两人一抬头，四目相对。

“我听说你很喜欢那位凤姑娘，可我瞧着却也没那么夸张啊。”薛麟勾唇，“你对她似乎不如对你自己爱。”

“道长也懂爱吗？”

君墨寒看着他，胡诌什么呢。